鞏留冷著臉,有些不悅,又想起血刀那個蠢貨,讓他去抓華堰之女,不過是個普通孩童,居然久久不歸。
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要不是和皇帝交好,他哪里會給這么輕松又有厚賞的差事。
只可惜,就這么簡單的事情,也干不好。否則,華堰之女,將是多好的攻城籌碼啊。
他越是想著這些糟心事,就越是頭疼,干脆摒除雜念,坐下調(diào)息。
先前被那詭異的雷霆劈中,他的體內(nèi)筋脈亦是受到了損害,正好在爆靈彈尚未完成,余下時間,他再穩(wěn)一手。
鞏留的算盤極好,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可他萬萬沒想到,此時那已經(jīng)被他視做魚肉的敵人,此時已經(jīng)趁著雪夜,溜了進來......
二千精兵,個個擅長使短兵,到了平云敵營后,便依著先前華堰的計劃分布,拉成長線,從后方防備疏松之地。
先將巡邏的小股敵軍直接絞殺,又利索的將人拖走埋在雪下,不留痕跡之間,上千條敵軍性命就此消失。
慕容韞召喚出少量藤蔓,幫著把尸體都埋了,她面色極冷,看著同樣屬于人類的平云將士,只是因為立場不同,便會在眨眼間失去性命。
她沒有所謂圣母之心,戰(zhàn)爭之中,唯有將士是最無辜的,可也唯有將士,只有純粹的你死我亡。
沒有是非對錯,若硬要說,那也只有上位者的野心害了他們。
若是讓她選擇,她自然愿意看見死的是敵人。
不多時,一條路線就被清理出來,有部分將士甚至換上了敵軍的甲胄,大搖大擺的根據(jù)斥候拼死提供的軍防圖走了進去。
借此,找到了隱藏在后方的......配置爆靈彈的大帳......
......
與此同時,十里之外的雪地中,同樣有著一批軍隊在趕著路,其中帶頭的便是青袍焰紋戴著面具的阿玄。
他一人當先,騎著上寒國獨有的獨角白馬獸,將身后一千多位冰系靈修甩出不少距離。
面具下露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有些著急了。
高估了自己來回的速度,也忘記了這里的守將不是自己人,為了調(diào)動兵馬,采取了些小手段,費了些時間。
原本說好,日落前而歸,可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阿玄眼皮直跳,他憂心會有什么變故發(fā)生。
畢竟戰(zhàn)場之上,任何一方的籌碼加深,都會導(dǎo)致瞬息萬變。
她,可千萬要等他回去才是啊。
“再快些,若是趕不上,別怪孤無情了?!?br/> 阿玄冷冷的聲音中帶著靈壓,壓制得后面同樣騎著獨角白馬獸的上寒靈修們額角直冒著冷汗,個個都咬著牙想要讓馬兒跑的再快些......
也怪他們,開始不相信對方,硬是耽擱了不少時間,要是早知道是這樣,這位一來,他們就應(yīng)該拍馬出去該干嘛干嘛才是。
誰能想到,上寒國失蹤了三個月遍尋不到,更有傳言已經(jīng)被暗殺的太子殿下,會出現(xiàn)在這鳥不拉屎的邊城呢?
還要攙和進平云和南褚的戰(zhàn)事之中,真是......有些狗拿耗子了。
可在場的上千名靈修,在確信對方身份之后,無一人敢開口質(zhì)疑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