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終直接看懵了,這使徒居然在他面前原地表演了一出開槍自殺!
然而接著他就看到使徒的頭又迅速回正,雙眼依然炯炯有神,表情風輕云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除了她的太陽穴和額角各開了一個大小不一的洞。
林終看見那傷口里頭有什么紅黑色的東西在蠕動,只是一眨眼傷口就被那東西填補了起來,皮層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我修補。
兩秒不到,一切回復了原樣。
那使徒抬手抹掉額頭上流出的那一點血漬,另一只手直接將手槍丟給了林終,像是在隨手扔掉一個紙團。
林終回過神,趕忙伸手將手槍穩(wěn)妥地接下,以免走火。
“滿意了嗎?”使徒看著林終,突然來了一句。
片刻的沉默,林終笑了出來,笑得很是無奈。
“投降。”他朝對方舉起了雙手。
這使徒向他展示了卓越的再生能力,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
哪怕手槍爆頭也能在兩秒鐘內(nèi)復原,林終根本不可能用手里的這兩把手槍創(chuàng)造逃走的機會。
而且眼下他其實也沒必要非得硬選這條希望渺茫的絕路,這使徒其實能輕易要了他的命,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完全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他覺得可以先靜觀其變。
“知道我為什么把你救活嗎?”使徒開口了。
林終沒回話,只是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
猜測得到了應驗,將他改造救活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使徒。
“我就出去了兩天,回來就看到我的看門狗失蹤了,然后家里躺了兩個陌生人,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你說怪不怪?”使徒冷冷地說道,語調(diào)滿是抱怨的意味。
“是……有點怪。”林終有些遲疑地附和,同時從對方的這堆抱怨中整理情報。
這里,是這個使徒的家?也就是說她才是巢穴的主人?
而他們之前殺掉的那個使徒……似乎被她稱為‘看門狗’?
根據(jù)協(xié)會對使徒的觀測記錄,所有使徒基本上都是單獨行動的,使徒之間似乎存在非常強烈的競爭意識,兩個以上的使徒在一個巢穴生活,聽都沒聽說過。
“更怪的還在后面。”使徒的話還在繼續(xù),“我檢查了躺著的兩個人,居然都不是我的看門狗解決的,所以我先救活了那個半死不活的……”
話說到一半,她背后那根像是注射器一樣的觸手閃電般竄出,直直地朝著林終刺來!
林終只捕捉到了對方起手的一點殘影,剎那間神經(jīng)緊繃起來。
就在這時,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從他胸口朝全身蔓延開來,隨后,他眼中的世界,忽然再次變慢。
那觸手的動作明顯減緩,林終清清楚楚地看到,觸手末端的尖刺瞄準的是自己的脖子!
他想要趁機閃避,那股來自胸膛內(nèi)部的劇痛卻再一次襲擊了他。
“唔!”林終又因為劇痛僵住了。
又來!?
真是見鬼,為什么這股陣痛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作?
這一次的陣痛要比方才強烈得多,幾乎讓林終眼前黑了一下。
使徒的觸手順勢擊中動彈不得的他,上面的尖刺直接刺進他的脖頸,開始往里面注射某種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