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說母愛偉大呢?膽小的板兒娘愣是壯著膽子,裝出木有事的樣子,指一指木柜旁的大箱子。
我對她打個‘別怕’的眼色,故作輕松的哼著小曲走過去,將箱子拎了過來,還喊著‘這箱子好重’的話。
這過程中,白衣女鬼抬頭看了我們幾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就不理會我們了。
我拉著顫抖的女人,貌似正常的離開了臥室,并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板兒娘雙腿面條般打顫,臉色死人般的慘白,強行走到沙發(fā)前,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摔倒在上面,她還不忘了死死捂住嘴巴,避免尖叫出聲。
我當然明白,一個生平第一次見鬼的女人心中是多么的驚恐,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害怕沒用,得想出解決辦法。
我走到對面的沙發(fā)中坐下,無言的看著女人。
我不敢坐過去,女人一定會鉆進我懷中哭泣的,我受不了那樣的狗血情形。
半響后,回過神來的板兒娘抱著熊貓靠墊坐起身來,然后,突然滑落到沙發(fā)下,對著我跪下,就要磕頭。
我慌了,忙上前一把扶起女人,輕聲說:“你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br/>
“求求你,救救小鑫,她不能出事,……不然,我就活不了了……。錢?對了,錢,我有錢,私房一百多萬呢,都給你,只求你救救小鑫……?!?br/>
女人慌了。
我閉上眼睛,半響后睜眼,說:“我只有辦法看見,沒有辦法驅(qū)逐。不過,據(jù)我所知,這種情況有時候不用理會它,也許,明天那東西就走了,自然就恢復正常了,頂天小鑫會病一場,沒大事的?!?br/>
“要是她不肯走呢?”女人抬頭看向我。
“那……,半個月后,小鑫性命堪憂?!蔽抑荒軐嵲拰嵳f。
女人身體一軟,委頓于地起不來了,我看的這個心疼啊。
“板兒娘別急,你有錢啊,數(shù)日后她要是不走,你去請高人來驅(qū)逐不就行了。”我給她出主意。
“對啊,小鋼,你說的有理?!卑鍍耗镅壑猩鱿M狻?br/>
我看她那樣可憐,心生憐惜,畢竟,板兒娘很有風韻,看起來我見猶憐的。
上前扶她起身,我挨著她坐下,輕聲說:“板兒娘……?!?br/>
“小鋼,你別這樣喊我了,要是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姐吧?!迸肆髦鴾I,都忘了擦,這是在尋求安慰呢。
我心軟了,不過,小鑫喊我哥,我卻喊她媽媽為姐姐?這稱呼真是不倫不類!
但架不住女人堅持,我琢磨著那就各論各的吧,如是就改口喊她姐了。
因她姓藍,我就喊她‘藍姐’。
這家人的姓氏很有意思,想要開大染坊嗎?又是白又是藍的。
“藍姐,你別害怕,仔細聽我說,這關系到小鑫的命?!蔽覐娬{(diào)。
果然,聽聞關系到女兒性命,藍姐身上就生出了勇氣。
我算是看明白了,藍姐對快遞小老板沒多少感情了,但對女兒卻是珍寶樣的疼愛,命不要去救女兒她都不會猶豫的。
“小鋼,姐聽你的?!彼{姐面無血色,但身子直溜了。
藍姐借著客廳燈光仔細打量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有些不適應,臉色發(fā)紅,正要說什么,藍姐突然問:“小鋼,你不是一般人吧?不然,你怎么能讓我看見那東西……?!彼D(zhuǎn)頭小心翼翼的看眼女兒所在的臥室方向。
不得不說,女人,特別是成熟女人的第六感,真塔瑪?shù)臏拾。?br/>
我掩飾說:“藍姐,你別亂想。我小時候遇到過游方的高人,在他那兒學到了一點皮毛,鬼怪之類的玩意能察覺到,但讓我滅鬼或驅(qū)趕那是不成的?!?br/>
我只能胡說八道了。
“那你認識這方面的高人嗎?”藍姐咬著嘴唇,心思飛快運轉(zhuǎn)。
我無言以對了。
因為,我只認識一個真正的高人,那就是師傅,但他已經(jīng)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