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溪聽了身軀微微一顫,但是卻沒有反駁。
“吳寶陽,你在干什么?!”老板娘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吳寶陽的臉色陡然一變,然后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葉小溪的臉上,葉小溪本就瘦弱,哪里禁得住吳寶華這肥頭大耳中年人的用力一掌?
這一下扇得葉小溪的身子都往一邊偏了過去,吳寶陽起身怒道:“媽的,這個賤人,竟然勾引我!她竟然說陪我睡來抵債,我是那種人嗎?”
老板娘臉色微變,這死丫頭竟然這么下作?她神色頓時十分難看,一種扭曲的嫉妒心理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噔噔噔,老板娘沖上去揪著葉小溪的頭發(fā),啪的就是一巴掌!
“小賤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你是不是想死?”
“我沒有...”葉小溪臉上一個清晰的紅印子,她眼神不再平靜,帶著一些懼意的看著有點兒肥胖的老板娘。
一旁的吳寶華則是心中松了一口氣,瑪?shù)拢€好老子機智,不然估計被打的就是老子了!
“還敢狡辯?”老板娘氣得要炸,抬手又是一巴掌,啪的,耳光響亮。
“讓你勾引!讓你不要臉!讓你下作!”
老板娘不斷的罵著,每罵一句就扇一耳光,葉小溪不敢反抗,緊咬牙關(guān),不讓眼淚滾出來。
吳寶陽在旁邊看著,也不制止,反正挨打的不是自己就行了。
至于后廚的其他人,這些大多是四十幾歲的人,家里有一堆老小要養(yǎng),哪里敢出聲得罪老板?又不是那種星級酒店的大廚,沒有那個出頭的資本。
縱然他們有些不忍心,也只能搖頭嘆息。
這姑娘,何必來這里遭罪呢?
一輛帕薩特停在了寶陽飯店的門口。
李夜風(fēng)從車上走了下來,十點多,飯店里人還沒幾個,一個服務(wù)員見他走了進來,連忙拿著菜單走過來,面帶微笑地問道:“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嗎?”
“你好,我找個人,葉小溪,她在你們酒店打工沒錯吧?”李夜風(fēng)平靜地問道。
服務(wù)員臉上表情一僵,然后有些猶豫的樣子,過了十幾秒,她才點了點頭,道:“是的,她在后廚...”
“方便帶我過去嗎?”李夜風(fēng)笑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能問一下,你是葉小溪的什么人嗎?”
“我是她哥哥。”李夜風(fēng)應(yīng)道。
羅心嵐聞言,眉頭微皺,道:“你是她哥哥,為什么不早點過來?讓你妹妹吃這么多苦頭?”
李夜風(fēng)沉吟了一下,道:“抱歉,我之前在外地。”
“跟我來吧。”羅心嵐帶頭,走近之后,她聽見了老板娘的罵聲,什么賤人、狐貍精,很難聽的詞匯都出來了,她的臉色不由地微微一變。
此時,她感覺身邊一陣狂風(fēng)掠過,扭頭一看,那個自稱葉小溪哥哥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李夜風(fēng)疾步?jīng)_進了后廚,當(dāng)他看見葉小溪被揪著頭發(fā)按在角落里狠狠扇耳光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黑如木炭!
大步邁出,李夜風(fēng)一把抓住了老板娘的手腕。
“誰敢攔我?”老板娘正在氣頭上,猛地扭頭,結(jié)果看見了一個面色冰冷的青年,她沒由來的身子一抖,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一旁的吳寶陽見有人抓著自己老婆的手腕,當(dāng)即怒喝道:“哪來的野狗,放開我老婆的手!”
李夜風(fēng)紋絲不動,手上倏然用力,老板娘當(dāng)即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啊!吳寶陽,你愣著干什么?他打你老婆了啊!”
吳寶陽撿起地上的鍋鏟,一副很有男人氣概的樣子,揮動手里的家伙砸向李夜風(fēng),同時吼道:“狗東西,給我放...”
砰!
吳寶陽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墻壁上,老板娘臉色微微一變,正要撒潑大喊,李夜風(fēng)已經(jīng)將她用力一甩,登時她整個身子飛出去砸在了吳寶陽身上。
咔嚓。
似乎是骨頭裂開的聲音。
“啊!”被肥胖的妻子砸中的吳寶陽發(fā)出一道凄厲的慘叫。
葉小溪抬起頭,披頭散發(fā),十分狼狽,看見李夜風(fēng),她忽然眼淚就止不住了。
李夜風(fēng)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瞬間,他有些怕了,怕不知所蹤的妹妹淪落到跟葉小溪一樣慘的境地,怕妹妹被人欺辱。
“走,我?guī)慊丶摇!崩钜癸L(fēng)說著,蹲下把葉小溪抱了起來。
“不...不許走!你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板娘臉色蒼白,眼神怨毒無比,看著李夜風(fēng)凄厲的吼道。
“西郊小鹿巷239號,隨時歡迎你來,另外,這件事沒有結(jié)束。”李夜風(fēng)面上布滿寒霜,抱著葉小溪從后勤處離開,沿途一腳踹飛了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都裂成兩半了。
無人敢攔。
黑色的帕薩特行駛離去,幾個服務(wù)員一臉的膽戰(zhàn)心驚,好暴力的一個人,可是...為何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