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套房內(nèi)的餐廳吃得。
因為慕千染很期待等會兒要去玩什么,小腿不住地晃蕩,吃飯又開始不老實。
這不能怪她,以前她在家里看漫畫打游戲根本不算玩,錄綜藝也時時刻刻有鏡頭跟著,她玩的也不開心。
“老公,等會兒我們要去哪里玩呀?”女人的嗓音輕柔綿軟,甜甜的喊他老公,白彧體內(nèi)的酥麻感又涌上來了。
白彧覺得自己真的有病。
從昨天溫泉開始,身體就不對勁,前半夜跟小兔子鬧騰,后半夜他沖了兩次冷水澡,都沒有把體內(nèi)的燥熱壓下去。
他又沒有嗑藥,為什么一直都處于這種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
如果是吃進口的食物不對……他和小寶貝吃的東西一樣,他不對勁,她也應該不對勁。
可是她晃著小腦袋,活似個沒心沒肺的小兔子,一心只想著玩,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白彧額角繃著青筋,修長如玉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緊蹙的眉頭充斥著駭人的戾氣。
難道要把小兔子玩廢了,他才能恢復平靜嗎?
瑪?shù)拢?br/> 他真是有病!
慕千染小腳突然不敢晃蕩了,余光打量著他,心中一陣害怕。
因為她不乖乖吃早餐,所以他生氣了嗎?
她吃就是了,發(fā)那么大的火干嘛。
懷孕后胃口時好時壞,他是知道的啊,以前不發(fā)脾氣,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甩臉子,是要嚇死誰啊?
慕千染耷拉著眼皮,臉上一掃要去玩兒的喜悅,滿是頹喪。
他每次不高興都這樣,悶在心里不說,以為這樣很酷嗎?
一點都不酷!
身邊的小兔子突然安靜了下來,白彧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慕千染身體一哆嗦,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似乎他是什么臟東西,似乎……他會動手打她。
白彧一時間顧不上體內(nèi)煩人的燥熱,他眉宇陰沉,舌尖舔了一下上顎,欲笑不笑的看著她:“寶寶,你躲什么?”
慕千染身體又是一哆嗦,沖他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我,我沒躲啊……”
白彧:“怕我?”
慕千染猛地搖頭。
她記得白彧說過,所有人都可以害怕他,唯獨她不能。
她不害怕……她不害怕……
白彧笑了:“你在怕我,怕我打你?還是怕我踹你?”
剛才她下意識的躲開,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凍了。
白彧被人關(guān)在冷庫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心寒過,他幾乎是耗費心血的養(yǎng)著她,讓她騎脖子哄著玩,扇耳光下跪給她道歉,生怕她不開心了。他把自己的命和尊嚴都給了她,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病,而她是香料和蜜糖做成的女孩,他要是不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她可能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可她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命,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尊嚴,甚至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可能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他,是他非要強求她跟自己在一起,她只是跟他搭伙過日子,就像風箏,只要他松開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自己,他不喜歡這種隨時被人背叛的感覺,很不喜歡。
白彧看了眼她盤子里幾乎沒有動過的牛排,冷笑一聲:“怕我,討厭我,連我給你準備的午餐都不吃了嗎?”
慕千染連忙搖頭:“我吃,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