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庥仔,起床了?!笨堤焘用悦院谋焕习纸行?,昨天晚上做完做作業(yè)后,還要練兩小時的歌喉,隔壁的祝師奶還以為是鬧鬼了呢。
直到十點多才睡覺,可把康天庥累壞了,哪能想到學(xué)唱歌這么難,喉嚨都快啞了。
康天庥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迷迷糊糊的刷牙,然后吃了點小粥,準(zhǔn)備背上自己小書包上學(xué)。
老媽疑惑了:“兒子,你這是去哪呢?這才五點半呢?!?br/> 康天庥一聽就愣住了,這才五點半?趕緊往屋外看了眼,確實,天才剛剛蒙蒙亮。
“才五點半,你們這么早叫我起來干什么。”康天庥有點崩潰了,這兩口子是不是在整我呢?
“起來練聲嘍!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馬無夜草不肥,聲無露水不潤,你得早點起來吸引點露水才能把聲練好的?!?br/> 說著,老爸把康天庥帶到天井,還把個紅個水桶套在康天庥腦袋上。
康天庥這就不樂意了,這往頭上套個桶是什么鬼。
“兒子,你忍一下吧,專家說了,早晨練聲一定要扣著個桶,人通過桶反彈回來的音符,才能吸收到音樂的感覺?!?br/> 康天庥真不知道怎么反駁老爸,老爸有時候的腦袋真的是一根蔥,算了,套就套吧,反正這是在家里,也沒幾個人看見。
康天庥腦袋套著水桶就開始練起聲喉,老爸則是在旁邊監(jiān)督并且糾正發(fā)音。
“喂喂,天庥,干嘛一大清早嘰嘰喳喳的?!?br/> 康天庥感覺腦袋上套著的水桶被人拍了下,連忙把水桶從頭上摘了下來,原來是三叔,看來三叔是被自己的歌吵醒的了。這也不奇怪,天井離三叔的房間那么近,肯定是會吵到三叔的。
不過,想到這康天庥一陣欣喜,這練聲吵到家里人睡覺了,是不是就不用練了?康天庥連忙把目光投向正蹲在天井邊上快要睡著了的老爸。
老爸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兒子,我們?nèi)ダ鬄硰V場練,不吵著你三叔睡覺,把水桶也帶上?!?br/> 來到荔灣廣場才發(fā)現(xiàn),來這練聲的不止是康天庥一人,像康天庥這樣來練聲的也有十來個,年齡都跟康天庥不相上下,大一點的也就十一二歲,小的也就五六歲。
更重要的是,也都在腦袋上套了個桶。
瞬間,來時候的那點羞恥心都沒了,自己不是最特殊的那個就好。
練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聲喉,喉嚨都干了,康天庥這才把水桶從腦袋上摘下來,這都快十月的天氣了,還是累出一身汗來。
而老爸康祈宗此時已經(jīng)坐在一旁睡著了。
唉,看著這幅場景莫名的有點心酸,再看看那些給孩子喂水的父母,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
傍晚,誰久不見的表叔阿炳又上廣州來了,這次還帶著三個老鄉(xiāng)上來。
“哇!表哥,你轉(zhuǎn)行干收容站了工作了?”四叔看著表叔身后跟著的三個老鄉(xiāng),大驚小怪道。
自從表叔上次改邪歸正后,就變得老實了許多,這兩個月在鄉(xiāng)下替自己地里的老板打工種菜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