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薇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出言勸阻,邢烈擺手道:“我做事有分寸,況且這副本戰(zhàn)場瞬息萬變,雖然現(xiàn)在咱們占據(jù)著很大的優(yōu)勢,但誰也不敢保證對方的一波反擊,會不會把我們打到萬劫不復的境地?!?br/> 邢烈的話讓陳薇沉默了,小隊另外幾人也都彼此相視一眼,的確,邢烈的話他們不得不選擇認同,看起來現(xiàn)在自己一方的確占據(jù)著太大的優(yōu)勢,可先前窩在一起被無盡的持弓獸人打得抬不起頭來的一幕,還都歷歷在目,現(xiàn)在一班小隊成員面臨的,不正是先前自己一方所承受的嗎!
一班小隊成員選擇的強化方式,是獸人的弓類兵器,那近乎可以收割一切的極端強化方式,如果再加上獸人的生存力能得到保障的話,可想而知自己一方最終要面臨的下場。
通過幾人的表情不難看出,就算口頭上并沒表示同意,但顯然已經(jīng)認可了自己這種更加極端的破局的方式。
“紅蓮,孫文,如果有你們幫忙的話,相信要解決掉來自對面的麻煩,會更加簡單?!?br/> 邢烈這是開始點將了,對此孫文和紅蓮都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同樣花費自己的殺怪積分買下穿梭戰(zhàn)場的通行證。
邢烈的這個決定看起來的確非常冒險,進入對方戰(zhàn)場后,只有一分鐘的時間,而且在這段時間內,將要面臨的不僅僅是一班學員的威脅,同樣還有那無數(shù)獸人,所以想要活命,不管能否成功阻止一班小隊的計劃,都要在一分鐘內回返到自己一方的戰(zhàn)場,不然絕沒有活命的可能!
邢烈對留守的陳薇和朱子傲簡單交代幾句后,就和孫文和紅蓮二人一同來到戰(zhàn)場邊緣處,途中三人也在小聲嘀咕著什么,應該是在商量稍后的對策。
在戰(zhàn)場邊緣站定,前方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就是一班所在的戰(zhàn)場,在兩座戰(zhàn)場之間,是一道近乎肉眼難見的阻隔,如果沒有穿梭戰(zhàn)場的通行證,強行闖過去的話,只會像是撞擊在一塊玻璃上,然后墜入深淵。
三人將通行證握在手中,接著孫文開始在畫板上作畫,幾筆勾畫出一只十分簡單和丑陋的大鳥,先前邢烈和孫文交手時,他就畫過一只大鳥當做飛天坐騎,也正是聯(lián)想到這一點,邢烈才會決定帶上孫文和紅蓮,不然就只能自己孤身一人強闖對方戰(zhàn)場了。
“孫文班長,你還真是沒有繪畫的天賦?!毙狭铱粗侵怀舐南袼卮篪B,帶著揶揄的口吻說道。
孫文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哼了聲說道:“有本事你畫一個出來看看!”
邢烈笑了下,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率先踏上那只丑陋的大鳥。
接著孫文和紅蓮也站了上去,那如同像素組成的大鳥立即撲騰起翅膀,朝著對方戰(zhàn)場飛去。
當臨近雙方戰(zhàn)場中間位置的阻隔處時,雖然持有通行證,可三人還是不免有些提心吊膽,如果出現(xiàn)某些變數(shù),導致這只大鳥撞擊在阻隔處,恐怕三人也只會落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好在這份擔心是多余的,大鳥成功的越過阻隔,也是在同一時間,三人手中的通行證開始燃燒起來。
燃燒速度并不快,而且火焰毫無溫度,顯然是要從這一刻開始計時,最多一分鐘,通行證就會被燃燒殆盡。
孫文作畫幻化出的大鳥速度并不慢,在抵達對方戰(zhàn)場后,再次扇動幾次羽翼,就已經(jīng)帶著邢烈三人出現(xiàn)范逸軒布置的劍陣范圍內。
邢烈伸手摸了摸身體上方懸浮的劍光,這些道劍光全部都是劍尖朝下,由范逸軒那把飛劍分裂而出,原以為這些劍光只是一道道虛影,可當邢烈摸上去后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來每一道劍光都具有實體,而且手指剛剛觸碰到劍尖,一滴血珠就已經(jīng)冒了出來。
孫文和紅蓮真切的見到邢烈的舉動,這時都忍不住吸了口氣,沒想到這隨便一道劍光,竟然如此鋒利!
邢烈的體質屬性有多高孫文和紅蓮并不知曉,但心里卻有一定的認知,先前邢烈就用身體為紅蓮擋下兩道持弓獸人射來的箭矢,當時那兩支絕對能輕易穿透紅蓮身體的箭矢,落在邢烈的肩膀上卻只是入肉三分,而且留下的傷口根本不見邢烈去處理,很快就已經(jīng)自行完成了愈合。
由此可見,邢烈在體質方面的強度,甚至能和他那神乎其技的醫(yī)術相持平,先前眾人遭到無數(shù)持弓獸人的圍攻,可以說每個人身上都沒少掛彩,如果當時沒有邢烈那近乎可以瞬間治愈外傷的手段,恐怕所有人也無法堅持到現(xiàn)在。
但身體強度如邢烈這般,僅僅用手指觸碰了一下劍光的尖端,竟然都能見血,那么這些劍光如果落下戰(zhàn)場,落在密密麻麻的獸人群中,又會怎樣?恐怕以持斧獸人的身體強度,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