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二小姐?”黑衣人說著,再次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打的,就是相府二小姐的主意!”看到車夫換了人,不問也知道,之前的那個人,大概已經(jīng)被解決了。
子瑜看著黑衣人手上的動作,自己卻沒有動,還是跟剛才一樣,側(cè)著身子,一手拉著韁繩,控制著兩匹馬的方向,一手隨意地,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童瑤覺得,他好像不是坐在飛馳的馬車上,而是坐在一把舒適的太師椅上。
看到白衣少年如此沉著冷靜,黑衣人的劍,雖然拔了出來,但卻沒有刺出去,他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遲疑。
童瑤不清楚黑衣人在遲疑什么,子瑜并不是兇神惡煞的大漢,他一個冷面殺手,何至于如此畏懼?
童瑤不知道,黑衣人害怕的,并不是子瑜的樣貌,而是他的內(nèi)心。
這白衣少年,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可他卻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弱點,只要自己一動,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指向自己短處。
早就聽說,相府的二小姐雖然沒用,但她的身邊,卻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少年,少年自小,就和二小姐定下了契約,要守她一世周全。
今日的刺殺,特意挑選少年外出辦事,不在二小姐身邊的時候,沒想到,還是被他追了過來。
黑衣人心中凜然,眼看著馬車距離懸崖越來越近,白衣少年還是沒有動作。
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情況下,他還能沉得住氣,跟自己對峙微笑,只有一種可能:即便馬車沖下了懸崖,他也有能力,護住馬車里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