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兩秒,她所幸將門再次一把拉開,掛起了慣有的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嘿嘿,殿下,您起得好早!”
“我起得早倒是沒什么,左右平日里要去御書房讀書,早起已成習慣。倒是你……”深邃的眸中向她來投來一抹晦澀不明的光,“你向來愛睡懶覺,怎得今日也起得這樣早?!”
“我……”秦柔支支吾吾,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才回道,“我……我是因憂心盼兒!平常都是與她同屋而眠,昨夜她不在,我……睡不安穩(wěn)!”
“嗯!”男人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只淡淡地說,“不出意外,今日,她便該回來了!”
“真的嗎?!”秦柔驚喜地向他看去。
“如若秦相與三皇子還未徹底發(fā)狂,便不會再繼續(xù)扣留盼兒了!”
“可是,若是打探不出我的下落,他們會輕易放她走嗎?!”
“如今,他們不放也得放了!”帥殿下輕聲呢喃道。
秦柔猛地抬眼,疑惑地問:“為何?!”
男人卻不再回應,只是眉頭卻悄然皺了起來。
秦柔不死心,還想再問,卻被他一句“莫要多問,只管靜靜等著便好”搪塞了回來。
她悻悻地癟了癟嘴,不說拉倒!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明爭暗斗,她可以不問,可以不聽。
左右,只要盼兒能平安回來,那便行了!
她不再問了,他也不再言語,一時間,兩人之間的空氣又開始凝固起來。
秦柔原地跺了跺腳,終是敵不過這熬人的尷尬,“咳咳,那個……殿下……”
“嗯?!”
她還沒說什么,他便看了過來,動作之緊湊,一度讓她懷疑,他是一直在等著她的問話。
“您……昨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得苦悶到喝那么許多的酒?!”
“昨日?”男人彎起唇角,笑中卻帶著諷刺意味,“確實是有口濁氣憋在心中,難以發(fā)泄,這才小酌了幾杯?!?br/>
“小酌?!”秦柔翻了個白眼,“殿下,您那何止是小酌,您是把酒缸都喝空了吧!昨夜有個人可是醉的不省人事。還是我,靠著這瘦弱的肩膀,將您扛回了寢殿!”
說著,秦柔還將左肩往他跟前送了送。
帥殿下卻并未接她的話茬,只淡淡地問:“你的左肩,傷勢可好全了?”
“好了,都好了!”秦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肩,“我在殿下這里,吃得好,睡得好,傷勢自然恢復的快,說起來,還是多謝殿下的款待呢!”
“不必客氣!”
說完,男人抿著嘴唇,似乎有話想說,但卻欲言又止。
“殿下,您有什么想說的,直說便好!”
“你……打算何時出宮?!”
“出宮?為何要我出宮?我爹和耶律敏還想取我性命呢!現(xiàn)今,哪里都不如皇宮來的安全吧?!”
“出宮去之后,我會安排好你的衣食住行,必不會叫他們找到你!即便不在宮內(nèi),也可確保你安穩(wěn)無虞!”
“殿下,您可別吹牛!我爹和三皇子的勢力遍布天下,就憑您,竟敢夸下這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