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還未回話,門外便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你沒聽到她說么,那些刑具并未真地用過!”
秦柔猛地回頭,卻見男人背著手,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外,臉色肅然。
“殿下!”
“聽聞,今日,你去了圣和殿?”
聲音依舊如往昔般平淡,但不知為何,秦柔聽在耳中,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
想要退縮,想要躲避,但,又想起今日一早,他斬釘截鐵地要將自己送出宮去時的樣子。
“沒錯,我今日確實被圣上宣召,去了圣和殿?!?br/>
“父皇他……”男人抿住了嘴唇,眉峰微鎖,“他……召你過去,所為何事?”
“殿下!”秦柔彎起唇角,“圣上與我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br/>
說完,她抱起雙臂,將脖子一擰,一副不怎么想搭理人的模樣。
帥殿下深沉的眸光掃視過來,定格在秦柔的側(cè)臉,“怎么?我竟問都不能問一句了?!”
“不久之前,您不是還要趕我走?怕我給您招來禍事?!”
“我……本王……”
“殿下放心,我向您保證,不管我出了任何事,不管我是死是活,都絕不會牽扯您分毫!”
見她這副賭氣的模樣,男人沒來由地感覺心內(nèi)一陣柔軟。
她會生氣,是不是說明,她是在意自己的?!
他緩下語調(diào),重新彎起嘴角,“你是我齊云殿的女官,若是你出了事情,無論如何,都和齊云殿,和本王,撇不開干系!”
“呦!殿下原來擔(dān)心的是這個?!”秦柔的頭昂的更高了,“那您更可以放心了!陛下今日在圣和殿上已經(jīng)允諾于我,要將我調(diào)離齊云殿!以后,我便不再是你齊云殿的人了,我的事便與您,再無半分瓜葛!”
“什么?!”聞言,男人眸中精光一閃,急切地問,“父皇竟要將你調(diào)離?!調(diào)去哪里?!”
“我去哪里,殿下還會在意么?!左右,我只要離您遠遠的,您便可安心了!”
“你!”帥殿下只覺胸中瞬間涌起一股無名之火。
想要發(fā)作,卻又舍不得。
這丫頭,實在不懂事!
自己費盡苦心,想要為她覓得自由,覓得歡欣,她不配合也便算了,竟還處處與自己對著來?!
如今,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父皇,竟真的要將她調(diào)離自己身邊!
離開了齊云殿,她的事,他便無法過多干預(yù)了!
男人臉色鐵青,嘴唇緊抿,一副暴風(fēng)云來臨前的低壓景象。
盼兒從未見他如此壓抑,如此惱怒過,心下不禁疑惑。
“小姐,您不要這樣對殿下講話!盼兒相信,無論他做了什么,都絕不會是想對您不利的!”
秦柔氣憤地轉(zhuǎn)動眼珠,瞥了盼兒一眼,“你懂什么?再胳膊肘向外拐,你便也走!跟了你的殿下去,別委屈自己,跟著我受苦受難!”
小丫鬟猛不丁被訓(xùn)斥,更是一頭霧水了,“您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就去啊,走啊的?我不在的這兩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