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將房門一關(guān),掏出被自己偷梁換柱的那張空白紙條,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這紙條,到底有什么玄機?!
盼兒進門時,見到的便是,秦柔趴在木桌上,全神貫注地盯著一張什么都沒有的白紙看。
連她走近,她都沒有察覺。
“小姐,您在看什么?!”
“?。 鼻厝嵛嬷目?,猛地抬起頭,“盼兒,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嚇我一跳!”
“我方才推門,明明發(fā)出聲響了!是您太專心了,所以才沒注意吧!”
還處在方才的驚嚇之中,秦柔沒有做聲,只是一個勁兒地拍著自己的心窩。
“您干嘛這么認真地看這張無字的紙?!”
“你也覺得它是空白的嗎?!”
秦柔又趴了下去,目光再次匯聚在面前的紙上。
盼兒彎下腰,將眼睛湊近,仔細瞧了瞧,“是啊,這紙就是白紙一張,什么都沒有嘛!”
“哎!”秦柔長嘆一聲,“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各種法子都試了,實在是瞧不出什么端倪,她只好將紙折起來,藏進了枕頭的內(nèi)膽里。
藏得時候,盼兒還疑惑來著,一張空白的破紙而已,至于藏得如此仔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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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她照常日日去鄭姑姑處請安。
只是,鄭姑姑卻不再像前幾日那樣,留她說話了。
隨口應(yīng)一聲之后,她便埋頭忙別的事務(wù),不再理會秦柔。
秦柔只當是近幾日她事情多,也并未多想。
但是,離圣上給的一月之期只剩下沒有幾日了,若是到時候查不出什么東西,她就得被迫去老皇帝眼皮子跟前當差了。
到時候,自己這清白之身保不住事小,被帥殿下恥笑才事大!
一想到,他那雙萬年波瀾不驚的眼睛,會朝自己放出輕視的光,她就感覺頭大!
這天,剛從鄭姑姑處回來,還未走進浣衣局的大門,便有人自她身后喊她,“溫柔姑娘,溫柔姑娘!”
秦柔站定,轉(zhuǎn)身。
來人竟是當初斗詩大會上,專管參賽選手抽簽的那個小太監(jiān)。
她面露笑意,驚喜地問:“小海子,怎么是你?!”
此時,小海子已經(jīng)跑到她的面前。
他雙手撐著膝蓋,半彎著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我……我是來給姑娘報個信兒……”
“咦?有何事要跟我報信兒?!”
小海子不是在圣和殿正殿當差的嗎?!
自己平常與他沒有任何業(yè)務(wù)交往,他會有什么要跟自己通風(fēng)報信的?!
即便是圣上要召見,照例,也該是他身邊的于公公來通傳呀!
秦柔疑惑地看著眼前因跑得太急,不停大口喘息的小太監(jiān),靜靜等著他說話。
小海子又喘了幾口,才直起腰,語氣急促地說,“姑娘您要當心,圣和殿丟了寶貝,現(xiàn)下正在四處搜查賊人呢!”
“是嗎?!丟了什么了不得的好東西?!”
“聽說,是陛下的心愛之物,具體是什么,奴才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