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秦柔身上的青紫,一邊心疼地嘀咕,“殿下下手怎得如此沒輕沒重,我竟不知道,您傷成了這樣!”
“你以為呢?!可見,他對那個嫣兒公主,可真真是心疼到骨子里了!”
“這……”
盼兒咕噥著,心里也存了疑惑。
殿下,心中之人,不是自家小姐的嗎?!為何卻會為了嫣兒公主,將小姐傷成這樣?!
還未想明白,便聽秦柔一聲嘆息,盼兒的手都抖了,“是我弄疼您了嗎?”
“沒有!我只是惱火!”
“惱火?為殿下護著嫣兒公主而惱火嗎?!”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
私心里,她希望秦柔說不是!
之前問過她的,她說對殿下無意,自己才敢放開真心,肆意地喜歡他。
可若是小姐在意他緊張別人,那……說明,在她心里,應該也是有他的吧?!
“倒也不是!”
聽到她的否認,小丫鬟心頭暗暗松了一口氣,“那小姐,您是為何惱火?!”
“離圣上給我的期限,只剩下三日了,本來今天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才去找他幫忙,如今,被那死嫣兒一攪和,幫忙的事情也泡湯了!”
“沒關系呀,今日不成,那便明日再去好了。我就不信嫣兒公主,明日又會在殿下宮里!”
“切!還去?!我不要面子的嗎?!”
因情緒起伏,秦柔下意識地想直起腰,結(jié)果她一動,受傷的地方剛好碰到了盼兒手上,“嘶!”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盼兒卻不再心疼她了,只輕笑著,“瞧瞧,受傷了,還不老實!”
“我……我還不是被氣的!反正,我是不會再往齊云殿跑了!”
“行!不必您去跑!我去!”
“你也不許去!不是囑咐過了,不許你再去,怎么,我的話,你當耳旁風?!”
“.…..”盼兒無奈地搖頭。
明明愁的什么似的,卻還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先低頭。
小姐這犟脾氣,也不知是隨了誰?!
自進了相府,她便沒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是何脾氣。
但,聽府里的老嬤嬤們說起過,夫人性情溫順,對下人們皆是寬容有禮,說起話來,也是輕輕柔柔的。
而,相爺,雖然不待見自家小姐,但他卻是個頗會審時度勢,十分擅長順勢而為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位居百官之首!
如今看來,小姐這是既不像爹,又不像媽,自成一派了!
“那您就甘心,被圣上調(diào)去圣和殿了?!”
“哎!如若實在沒辦法,那也只能去了!”秦柔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地說。
“您為何如此不想去圣上面前當差?我瞅著他老人家,對您其實還不錯!”
秦柔回頭,兇巴巴地瞪了盼兒一眼,解釋都懶得解釋!
那老東西,實在難搞!
鄭姑姑如此明目張膽地殘害自己,他都能因她提了句純妃,便放她一馬,可見對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純妃,應是十分舊情難忘。
若去了圣和殿,萬一自己哪日不長眼,再犯了他的忌諱,說不定,又要被送去慎刑司了。
“哎!”越想越是愁得慌,秦柔不住地唉聲嘆氣。
看她如此模樣,盼兒沒說什么,私下卻在心里自己偷偷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