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回自己的屋子里,故意扯開嗓子嚷:“有什么了不起的!仗著自己會投胎,生出來就是皇子,便可以無緣無故地鬧脾氣嗎?!”
“小姐,您小點聲,別讓殿下聽到了!”盼兒一邊朝帥殿下寢殿的方向張望,一邊惶恐地勸著。
“哼!我就是要大聲,就是要讓他聽到!我得讓他反思反思!憑什么人家主動與他講話,他卻理都不理?!”
“誰讓您不肯好好研讀《雅言詩集》,惹了殿下不開心?!”
“切!就為了這么一件芝麻綠豆大點兒的破事兒?!”為了表示強調(diào),她還伸出手,掐著小拇指的指甲蓋示意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話音剛落,一道冷淡卻好聽的嗓音陡然在門外響起:“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合該清楚的很么?!”
“額……”秦柔霎時間哽住了。
堂堂一朝皇子,居然會為一個女人家說了幾句,便大晚上的,特意趕過來?!
這男人果真小氣的很!
盼兒無奈地朝她眨了眨眼,好似在說:看吧,我都說了,讓你小點聲,你非不聽!這下把當(dāng)事人招來了吧!
沒聽到屋內(nèi)的回話,男人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來說說,本王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嘿嘿!”秦柔無奈地干笑一聲,“殿下,您好像是有什么誤解!我……方才是在……說別人呢!不是說的您!”
“是么?!本王怎么覺得,字里行間都是在朝著我的寢殿?”
“這……咱們這院子還是小了些,我只是正常音量,可是回聲卻太大了!”
“哦?!這么說,你果真不是說的本王?!”
“不,不是!”
“本來,聽了你的一番抱怨,本王反思了一下,亦覺得近幾日有些冷落了你,這才特意過來,想與你握手言和!你的那番話既不是對本王說的,那便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便先回去了……”
“額……殿下!”
秦柔慌忙地喊了一聲,同時,人也從床邊站起來,小跑著奔向了房間的門。
怕帥殿下真跑了,她一把拉開廂房大門,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便吆喝起來,“等等!殿下!等一等!”
待大門徹底打開,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男人根本沒有動窩,還站在門口,正嘴角含笑地朝她看過來。
“怎么?!既不是說的本王,那還叫本王等等做什么?!”
“我……”秦柔尷尬地撇開眼睛,嘴硬地回道,“人家…...確實不是說的您!不過……若是殿下想握手言和,我也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您這一次!”
“呵!”男人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倒是新鮮!本王堂堂皇子,竟還用得著你一個小小宮女來‘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吧好吧,那我收回這句話,換一個說法!”
“你要換什么說法!”
帥殿下背著手,站在原地,看似氣惱,卻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
秦柔咬著下唇,略略想了想,“這樣吧……!”
說著,她難得地沖面前的男人福了福身,做出一副恭謹(jǐn)?shù)哪?,“奴婢深知殿下您日理萬機,難免遇到煩心事!偶爾心情不好,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呢,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若是每次在外面不開心了,都要回家來耍威風(fēng),是不是對家里人不太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