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總有種被欺騙了的想法。他明明可以問自己的,為什么沒有問,明明有很多機會的。
那兔哥知道吧,他又是如何想的,為什么每次她都是最后一個知道事情的,她很無奈,不喜歡這種無力感。
斑竹逃課了!
下了天臺,向著小學(xué)部走去,她想問問兔哥,關(guān)于這件事的看法。
可到了小學(xué)部過道的門口,斑竹看了眼郁郁蔥蔥的綠植,陷入了沉思,這件事她是不是有些執(zhí)拗了。兔哥怎么決定,她本就無從過問。而且,他給過自己選擇。
或者,就算她去問,要問什么?
為什么不告訴她原因,為什么有陣法,為什么…
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生哥,你怎么在這兒?“
泰昊沿著綠茵小道,準(zhǔn)備竄上圍墻。剛蹬上去,就看見了熟人。那個女子站在圍墻里邊,看著前邊發(fā)呆。
泰昊有些緊張,不會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要不要說,這丫不說不行,肯定會追著他問的!
只當(dāng)自己流年不利,他跳下圍墻,向著斑竹走了過去。
“你怎么在這兒?“
斑竹早就看見他了,只是這會兒正心煩,并不想理他,白了眼男生,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學(xué)部的通道。
“嘿,我和你說話呢!“泰昊有些不服氣,這丫又這樣無視他。他加快步伐,追了上去,“怎么,要找兔哥,這方向不對呀?“
“閉嘴,你怎么這么多廢話!“斑竹懟了一句,“兔哥兔哥的,他認(rèn)識你嗎?“
“那我就說了句而已,你…“
“你什么你,小哥,我們很熟嗎?“斑竹說了幾句,仍覺得不夠,“狗子,你有身份證嗎?“
泰昊站在網(wǎng)吧門口,還有些發(fā)懵。剛剛女子僵著臉,給他一陣罵,懟的他難受。
原本他只當(dāng)她間歇性的狂躁癥犯了,沒想到,他剛走幾步。那人就跑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了個問題,就帶著他翻墻了!
老實說,狗生500年,人生20年,他還真就沒有逃過課。那種翻墻的刺激,他居然覺得很爽,與眾不同。
倆人走走停停,在校園里跑了一圈。主要是女生在前跑,他在后面追。
尋了許久才找到一處,比較低矮的圍墻,臨近訓(xùn)練場外邊。離得那群訓(xùn)練的學(xué)生很近,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的墓穴也在這邊。
“哇,生哥,真從這翻出去?”
在泰昊看來,這選址明顯不合適,附近的學(xué)生和巡邏的人太多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而且,你去哪找沒有校衛(wèi)的圍墻根?”
可能因為有警察在此地,又拉了橫幅。他倆一路走來,愣是沒撞上一個校衛(wèi)。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地確實是最好的地方。
“走啦,發(fā)什么呆?”
斑竹坐在圍墻上,見下邊的狗子還在神游,從墻上扣了個石子扔了下去。
“哎喲!”
“誰在那邊?”
石子砸在頭上,噔的一下,痛了泰昊叫出聲。遠(yuǎn)處執(zhí)勤的警察聽見了,走了過來。
斑竹趕緊跳下去,捂住他的嘴,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你再出聲,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泰昊秒慫,被捂住的口鼻,快呼吸不上來了。拍了拍胸口的手,頻頻點頭示意。
等著草叢外邊沒了動靜,斑竹抓緊時間,將泰昊推上去。等著他跳下去,她才上了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