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斑竹,在經(jīng)過短暫的一夜后。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紙上談兵,這玩意兒真難,以后不玩了!
老太太對于斑竹的牌品很滿意,直接,沖動,不啰嗦,輸了也不多說。盛意邀請她明天再來,斑竹訕笑,回身看了眼兔子。見他不反對,只好點點頭暫時答應(yīng)下來。
清晨的第一縷光飄進窗戶時,老太太才停了牌局。斂衽起身,帶著老頭消失在原地。
斑竹意識還有些沒有回籠,整個人軟綿綿的。身旁的李阿姨癱著身子躺倒在桌面上,砸的茶幾幫幫作響。
“兔哥,這怎么辦?”斑竹指了指躺在一旁的李姨,看了眼手腕的小天才,“要上課,咱得抓緊時間了!”
“先將她,扶回床上再說!”兔子點了整晚杵在身后看戲的泰昊。男生倒也不推脫,將人抱到床上,心細的人還將被子拖了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里邊還躺了個男人,都快要轉(zhuǎn)醒了。
幾人稍微收拾一下,匆匆離開的病房。
坐在教室時,斑竹覺得自己的精力更差了。本來整夜就沒睡,清早還坐了飛車,哪里還有什么精神。
一旁的泰昊并不懂她的情況,只以為這人熬了個夜。實在想不清楚,只覺得過于夸張。嘴巴不自覺碎碎念:“影響這么大嗎,麻將不挺簡單的!”
按說以往他只要是稍微說一點點關(guān)于她的不好或者提出意見,這丫早就懟上來了。這會兒自己噼里啪啦念叨這么久都未曾反抗,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這個認知對于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老實說他還挺開心的。
整個上午,斑竹的意識都是混沌的。整個趴在桌上,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老師找她的茬。不過,想不通的事,她從來都是忽略。
等到下課鈴聲響起,等待許久的斑竹,一溜煙兒沖出教室。看的李新一陣詫異,她不是一般最后才出去嗎,這次怎么這么積極。
斑竹可顧不上別人的想法,她這會兒只想趕緊跑上天臺,不然自己真的要變身了。
就在剛剛,她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周遭的空氣仿佛被人抽干了,一雙無形的手壓迫在她頭頂,像是要將她摁進無盡深淵。眼前一閃而過的黑暗,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可不管是不是,她的狀況都由不得自己留在原地了。
好險,她想要放棄時,沒想到最后拉回她的居然是校園幾十年如一日的鈴聲。
叮叮叮......
每每響起,心緒就越發(fā)清晰一分。
推開天臺的大門,熱氣夾雜著陽光灑在身上,那種身體實質(zhì)化的感覺才漸漸回籠。找到選好的地方,沿著銹蝕的梯子她爬上去,沒人!
斑竹脫了鞋,平躺在上面,直面著陽光。
穿透云層的太陽,對于她而言無疑是救命良藥??磥恚砩鲜遣荒軈⒓恿?,怎么也得把那只傻狗騙上去才行。
意識漸漸飄散,她躺在天臺睡了過去。
孫俞爬上天臺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了,還是個認識的。踩在樓梯上等了許久,躺在地上的人都未曾醒來。
原想換個地方,可這處算是校園最高之地,他實在不想就此放棄。也不管旁邊的人醒來怎么想,爬上天臺。離著地上的人幾步遠,盤腿坐在一旁。
冬日的太陽,給人感覺總是懶洋洋的。若不是熟悉的鈴聲響起,斑竹都不愿離開。這地方真的不要太爽了,只是曬了不到兩小時,整個人居然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