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責(zé)罵聲,連斑竹都愣了一下,這里還有第三方存在嗎?
吵鬧的猴子也終于停下了嘶吼,回身爬上石獅,蹲在獅頭上看著她,銅鈴大小的眼鏡瞪得人心惶惶。斑竹有心后退,這話又不是她說的,瞪她干嘛?
倒是,這不知在哪的第三者想干嘛呀!
等,是一種很特別的煎熬。至少,對斑竹來說就是如此,她現(xiàn)在也不知該往哪去或者該怎么回去,她真是一頭霧水。
許是,環(huán)境太過安靜,精神困倦疲憊,斑竹躺在地上居然睡著了。再睜眼時,一張大大的面具湊的很近很近,蹲在一旁歪著頭看著她。
斑竹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斜眼看向躺著的許嘉言。他身邊也杵著個黑袍,低著頭,大大的面具湊的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大嘴,吐下他。
一瞬間,斑竹緊張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等等!”
黑袍面具人和猴子,都看向她。斑竹這才發(fā)現(xiàn)那黑袍人的面具上沒有五官,瓷白的面具扣在黑色的長袍上,衣擺隨著身體轉(zhuǎn)動。
一下子被幾個莫名其妙的生物盯住,她顯得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想往后退,握在手中的木珠像要被捏破了一般。
“你們好呀!”她也不知道該說點(diǎn)啥,但被這么直楞楞的盯著,她也很難受。
原本以為不會有回答時,輕飄飄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好!”
不接她尷尬,接了她害怕。
斑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diǎn)啥,幾個人就這么站著盯著彼此。突然,臨近的面具人動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緊張到暴斃。而那面具人也只是換了個姿勢,坐在地上。
“我們玩游戲吧!”猴子最先說話,撓著頭,一刻都靜不下來。
“好呀!”
“我很喜歡玩游戲!”
對面的三人,意見統(tǒng)一。盯著斑竹,等著她的回答。
“可可,可以呀!”能不行嗎,被這么注視著,她早繳械了。
“那他呢?”離得遠(yuǎn)的面具人指著許嘉言看著她,很平常的語氣,很平常的動作。
“他,他...他可以參加,不過得由我來定這個游戲!”
“什么游戲,快說快說,我最喜歡游戲了,好玩好玩!”猴子跳下石獅,蹦到斑竹身旁,圍著她轉(zhuǎn)個不停。旁邊的無面人也湊了過來,歪著頭,瓷白的面具也好像換了種顏色。
嗯?都這么...?
“好呀,我們玩?zhèn)€有意思的,你們知道木頭人嗎?”
簡單的解釋過后,作為發(fā)起者斑竹自然成為了裁判。甚至,為了公平起見,無面人面具上都多了五官。眼眸是無神的灰色,瞇著眼靜靜等著比賽開始。
斑竹將許嘉言的身體,平躺到地上,他的面色早已恢復(fù)成接近死亡的青黑。斑竹突然有些心虛,這小子不會早就掛了吧。那她還一直帶著,還有什么意義!
“那比賽開始,123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不許走路不許笑!”
斑竹從沒想過,有人會如此堅(jiān)持。
從游戲一開始,原本好動的猴子居然真的蹲坐在石獅上一動不動,兩個面具人各自占據(jù)著一方,像是監(jiān)視著彼此。她也真的同約定的那般,在幾人之間來回走動。時不時蹲在某個參賽者身邊,靜靜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