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閑心滿意足的帶著兩個仆人和他們相隔三仗距離而過。
荷包里并沒有鼓鼓囊囊,但是塞了足足二百兩銀子的銀票?。?br/>
他沒有料到這漫天要價之后,那位陶掌管的居然沒有坐地還錢。
這可是一筆天大的巨款,有了這筆錢,接下來他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了,比如買點田產(chǎn)。
這地方偏遠,土地貧瘠,田地的售價最高不過十兩銀子一畝。
二百兩銀子就能買到二十畝的田……好像有點少。
不過沒關(guān)系,后續(xù)的收入肯定不止這二百兩銀子,那菜品的配方一張一百兩銀子,就賣了兩張給那掌柜的,自己腦子里還有多少?
好像也沒多少了。
發(fā)家致富就因為這么個點子變得極為簡單,當那兩道菜品做出來之后,許小閑相信這位陶掌柜一定會盼著他再次出現(xiàn)。
短期內(nèi)他不準備再出現(xiàn)在淡水樓了,因為其余的配方得漲價,這其中的火候得拿捏穩(wěn)了。
許小閑心滿意足的走向了那輛老馬破車,陶掌柜這才徐徐收回了視線,他同樣歡喜。
他本就是大廚出生,在見了那配方之后絲毫沒有懷疑。
首先就是先入為主的想法,他已經(jīng)篤定許小閑的身份高到他難以想象,其次也因為這方子中對食材的選取和處理極為精妙,對配料的運用極為講究,就憑這有如神來之筆的配搭,他堅信這樣的菜品定是出于御廚之手——那是皇帝吃的美食,當無價!
再加上寫在紙上的那一筆酣暢大氣的行書,這樣的字,非浸染其中數(shù)十載的大家不可為,可偏偏這字卻出自于那年不及弱冠的公子之手。
所謂高門大閥,便是這文氣的沉淀。
陶掌柜是心服口服,對于付出去的那二百兩銀子,絲毫未曾覺得心痛。
他目送著許小閑離去,這才注意到朱家大少爺一行來了。
他連忙迎接了過去,卻聽季星兒忽然回頭說了一句:
“姐姐,那少年就是訛我的那人!”
季月兒回頭,看了看那隱于夜色中的背影,一旁的樓永年早已驚呆了,他指著那處夜色嚷嚷道:“喂喂喂,那不是許小閑么?”
許小閑?
季月兒心肝兒一顫,那畢竟是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還連面都未曾見過,可惜剛才想事情也沒有抬眼看到……他來這地方干啥?
這淡水樓的菜品在涼浥縣最貴,不是說他許府被那惡奴掌控,許小閑兜里根本就沒幾個銅板的么?
對了,他訛了妹妹五兩銀子,想來是來這里消費了。
“什么?你說他就是許小閑?哪個許小閑?”季星兒驚訝的問道。
“咱們這涼浥城還能有哪個許小閑?當然就是那瘋子了。”
季星兒張了張嘴巴,那書呆子、不是,那瘋子訛詐自己的時候哪里有半點瘋子的模樣?
精得像猴似的,肯定是樓永年認錯了人。
“你沒看錯?”
“我和他同窗五載,化成灰我都認識,怎可能看錯?”
“……”季星兒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便見樓永年搖了搖頭一聲嘆息道:“和那家伙同窗五年卻沒說上五句話,哎……要說起來吧,許小閑也是可憐,他確實極有才學,只是追求那功名的心思太重,成天埋在書堆里,壓根不知人情世故,連朋友都沒有一個?!?br/>
“說來你們不信,恩師曾經(jīng)對他頗為憂慮,說他以后就算考取了功名得了官兒,恐怕難以善終。”
“太老實太懦弱太木訥,不懂變通、不分五谷、不知冷暖……其實就是個傻子!這樣的人在官場無法立足,出生社會更是會遭受到社會的毒打,甚至被人給騙死了還會幫著別人數(shù)銀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