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跟在莫雪寒的后面走著,兩個人用輕微的手機光照明,四周若暗若明,風又悲厲的不停吹著,真挺可怕的,我的閑得蛋疼心中倏然開始搞鬼,用黑沉沉的口氣道:“你聽過鬼打墻嗎?”
正在走的莫雪寒倏然停下來了,身軀輕顫,向兩頭分別瞧了瞧,我暗暗地得瑟,等下她要向我的身上撲才爽,誰知道她倏然口氣冰涼卻帶絲顫聲道:“好象咱們真滴一直在兜圈……”
莫雪寒這一說,結(jié)合這晦暗,詭譎的環(huán)境,我頭皮質(zhì)一陣陣麻木,倏然響起來的一聲沙啞又滲人的鳥啼聲,差一些沒有讓我躥到莫雪寒身上去。
終于我自制力不錯,不然剛才創(chuàng)立的superman的傲岸形相,轉(zhuǎn)眼化作泡影。
莫雪寒沒有在答理我,自顧地往前而去,看來她是有些討厭我百無聊賴的動作,我卻不在乎,我沒有錢,沒有房子,一介窮小子,倘若還不讓我閑得蛋疼,我活著還有什么趣味?
咱們離出口愈來愈近,我的步子卻愈來愈慢,跨出前頭的門,就象征著咱們要遠隔兩地,各在一方了,莫雪寒卻維持著原本的速度往前走著,慢慢咱們把距離拉開了。
“唉看來我是得美眉倚賴癥了?!蔽倚睦锝蛔”瘒@,想一想?yún)s感到不對,我身旁可不少美眉同僚和用戶,也沒有見倚賴上哪個呀,此時不想跟莫雪寒分別,實在有些錯誤。
我慢慢趕上莫雪寒的腳步,盡管心里紀念,但是天下無不散的聚會,即使作伴一生的夫婦亦有天人永隔的一日,我又何苦徒添憂愁吶,在說人活著可不就是被上天虐的,即然抵抗不了,不若爽快的享受分離的愁思。
轉(zhuǎn)過個轉(zhuǎn)角,路邊街燈散出的曚昽燈火入眼,咱們來到門邊兒,莫雪寒愁眉不展的佇在門外,我卻不曉得該慟該喜,還是該相信溟溟中會有命數(shù)———門關(guān)了。
因為急著避雨,進去的時候我跟莫雪寒都忽視了這是全封閉式的小花苑,剛才街燈息滅的時候,該就是職員關(guān)好門離開的時候。
我端詳著這沉甸甸的的大鐵門,足足四米多高,但是卻是鏤刻的,攀援的時候腳是有支撐點的,我想我能爬去,瞧了瞧身旁的莫雪寒,她顯得非常傷感,不用去想,她是篤定無法爬過去的。
“我閃了?!蔽覍δ┖?,扭身準備攀援大鐵門。
爬了一格,回過頭瞧莫雪寒,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我暗自可笑,就等她出口款留,那么黑的夜,她篤定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蔓延著可怕氣息的地方。
莫雪寒扭過身不再瞧我,估摸是鄙夷我這非常不仗義的行徑,卻一直不出口款留。
我繼續(xù)往上攀援,一番曲折終於抵達最頂點,莫雪寒也沒有出口款留,可以看出她的性情非常倔犟。
我從大鐵門上又跳下來了,來到莫雪寒身旁,她卻還不瞧我。
“小可憐!”我一邊叫她,一邊繞至她的面前逗她。
“你怎地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