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蔣勁松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tài)。
他掩飾地笑了笑,低下頭,他從褲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這張卡里是這一年半在酒吧的演出收入,你拿去用。密碼是6個1。”
許言愕然,眼眸忽閃了兩下,突地她把兩只手背于身后,“學長,我不能拿你的錢。”
巷子里黑沉沉的,蔣勁松背著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可能今天返場多了,他聲音微啞,“樂隊因為我的原因解散,讓你少了一筆收入。就當是我……借你的,等你工作后有錢了,再還我。”
扯過許言的手,他不由分說的將銀行卡塞到她的手里,“過幾天我就去美國了,qq號碼不會變,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給我留言。”
許言的鼻子有些酸,聲音低低的,“好。等我有錢了,就還你。”
蔣勁松的面色極復雜,遲疑地看了她一會兒,深深地吸一口氣,他將許言拉到身邊,用力地抱了抱,聲音暗啞低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放開手,他走回了酒吧。
許言怔然,情緒在低落與高漲之間沉浮。微微地闔一下眼,她捏緊了手里的銀行卡,這是媽媽的命啊。
定一定神,她剛想走,聽到后面有陰惻惻的聲音,“許言。”
她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黑色路虎的后面走過來一道黑影,看身形是個女的。
心頭突地一跳,她看清楚了,是費漫漫。
這人一貫糾纏不清,許言不想搭理她,面無表情地瞟她一眼,便想離去。
哪知道費漫漫瘋了一般地沖上去,扯住許言的衣服,破口大罵起來,“你還真是賤啊,這兩年死纏著勁松不放,知道他要去美國了,最后還要敲他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