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把邵東拉進屋里,知道哥哥心里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勸哥哥,干脆就裝什么都不知道,爬上床鋪蒙上被子直接睡覺。
邵東卻無法入睡,他和衣而臥躺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上鋪的邵北已經入睡,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邵東望了望上鋪,坐了起來開始脫衣準備睡覺,“叮”的一聲,彈片項鏈從衣兜里滑落到地上。
邵東一看是彈片項鏈,心里就煩得不行,他用力踢了一下,項鏈滑向墻邊碰到墻壁停下。
邵東心想:明明自己把這項鏈都扔掉了,怎么這項鏈還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邵東甩甩腦袋,腦海里浮現(xiàn)出和馬寧在“東來順”喝酒的片段…邵東想起自己把項鏈扔掉了,自己嘔吐物覆蓋住項鏈的畫面…
邵東哈腰拾起項鏈,心想:自己已經失去了戀人,可不能在傷害自己發(fā)小的心。
邵東走到窗戶前,隔著流淌著雨水的玻璃,向馬寧住的西廂房看去,心里為有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哥們感到高興。
徐佳琪雨中送行的畫面再次出現(xiàn)在邵東眼前,那鄙視,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讓邵東打了個冷戰(zhàn)。
“是她嗎?真的會是她截流了自己寫給孫麗娟的信嗎?”邵東望著窗外的雨夜,心里不停的問著自己“她為什么這樣做呢?因為喜歡自己嗎?…不,不應該是她呀…”
邵東想著前前后后與徐佳琪相處的片段,覺得徐佳琪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絕不會做出這樣上不了臺面的事兒…
邵東想到這兒,他急忙走回到床邊,從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伸手進去從箱子底下掏出一沓信件。
“寄:xxx省中國人民解放軍xxx
部隊四營三連六班
邵東(收)
郵件人北京市xxx區(qū)xxx街道孫麗娟”
邵東一一翻看每封信,仔細的核對著信封上的郵戳,沒錯都是北京市郵局發(fā)出的,孫麗娟說重來沒有收到過自己的信,也從來沒有給自己寫過回信…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自己寫給孫麗娟的信是徐佳琪從中作梗,那么北京這邊的回信絕對不可能是徐佳琪所為,她又沒有離開過軍營,更不會有什么分身術…
邵北想到這些,有點發(fā)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理不出個頭緒…
如果不是徐佳琪,誰又會處心積慮的跟自己過不去,拆散自己的姻緣呢?目的是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難道是孫麗娟說謊了嗎?她明明收到了自己的信,也給自己回了信,說自己已經結婚了是對自己的考驗嗎?
邵東想到這,心里有了些小驚喜,但這個小驚喜瞬間就被孫麗娟遺憾、委屈、心痛的淚眼所代替。
邵東了解孫麗娟,從初中到高中孫麗娟從來沒有說過謊,也不會說謊…那么孫麗娟結婚的事兒就是真的了…
是孫麗娟的家人嗎?為了不讓自己和她交往,扣離了自己寫給孫麗娟的信?也不對啊,那回信是怎么回事呢?
回信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多么多么的愛自己,說一定等自己退伍回來的…什么??菔癄€…什么至死不渝…。
如果是孫麗娟的家人,本來就打算拆散他們,那么這些海誓山盟的話又何必寫呢,直接回一封絕情的信不是更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