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咱們?cè)撛趺崔k??!”徐連偉臉色發(fā)白,腦門汗珠刷刷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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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天能逼得孫大少跪地求饒,那對(duì)付他們不是更簡(jiǎn)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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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隨意動(dòng)動(dòng)手指,都可以把他們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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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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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瘋狂搖頭,陰沉沉道:“陳少天在我汽修店工作,個(gè)人資料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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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戶籍地址是偏遠(yuǎn)山村,絕非出身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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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緣由?!?br/> ?
從前公認(rèn)的廢物,飽受欺負(fù)的陳少天,怎會(huì)一夕間搖身變成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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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大人物,何必做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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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怎么回事?”徐連偉夫婦徹底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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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低頭思考數(shù)秒,忽然抬頭道:“孫凡軒生性風(fēng)流,經(jīng)常跟外人亂搞,一定被陳少天和徐子欣偷拍到了把柄?!?br/> ?
“為平息事態(tài),孫凡軒只能卑躬屈膝,免得罪證流傳出去,影響自己和家族聲譽(yù)?!?br/> ?
徐明瞇起眼睛,儼然被自己這套說辭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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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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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徐連偉點(diǎn)頭思索道:“孫氏集團(tuán)正拉國際投資,處于關(guān)鍵階段,半點(diǎn)都馬虎不得?!?br/> ?
“假如此時(shí)爆出孫凡軒丑聞,孫氏將竹籃打水一場(chǎng)空,孫凡軒甚至?xí)惶叱黾易??!?br/> ?
結(jié)合時(shí)下孫家情況,徐連偉也相信了那套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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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玉頭發(fā)長(zhǎng)見識(shí)短,哪會(huì)獨(dú)立思考,自然認(rèn)為爺倆講得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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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件事,想必孫總還不知曉?!毙烀髂樕下冻霆b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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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連偉夫婦相視而笑,立刻明白兒子話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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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孫久義得知兒子向一個(gè)雜工下跪磕頭,恐怕會(huì)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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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于這一家三口密謀,陳少天和徐子欣不知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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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到酒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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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匆匆摘下戒指,小心的塞進(jìn)禮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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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吧,有我在,沒人敢搶你?!标惿偬煲谎劭创┬熳有纼?nèi)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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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貴重,萬一碰壞就糟了?!?br/> ?
徐子欣又將禮盒塞進(jìn)包里,然后問道:“孫凡軒為什么突然改變態(tài)度?對(duì)你又磕頭,又送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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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悔過了。”陳少天敷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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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翻翻白眼,一個(gè)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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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孫凡軒個(gè)性,悔過?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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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又因?yàn)榻摇?br/> ?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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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徐子欣繼續(xù)追問,忽然有輛寶馬車開到兩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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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緩緩降下,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子探出頭,沖徐子欣笑道:“小妹,我稍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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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說話時(shí),不住打量著陳少天,眼中盡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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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用,我們打車走?!毙熳有牢⑿χ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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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女子是她大伯家女兒:徐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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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東龍飯店大堂副經(jīng)理,嘗嘗自鳴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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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特別會(huì)交男友,平均一個(gè)月?lián)Q一個(gè),全是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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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不起我這個(gè)堂姐?”徐美麗柳眉微挑,很不高興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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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br/> ?
徐子欣搖搖頭,“姐,我們坐?!?br/> ?
她常被徐美麗打擊自尊,十分不想與之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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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美麗話講到那份兒上,她也無奈,只好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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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駕駛座有個(gè)肥頭大耳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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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名叫王老五,做房地產(chǎn)的,非常有錢,是徐美麗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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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雙渾濁眼睛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色瞇瞇的偷瞄徐子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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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徐美麗在身邊,早就搭訕要聯(lián)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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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沒發(fā)覺,陳少天卻很敏銳,隨之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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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猥瑣行徑被發(fā)現(xiàn),王老五迅速縮回目光,心里卻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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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選擇愛情要吃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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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寶馬里多舒服,根本不是那破爛自行車能比的?!?br/> ?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位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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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美麗好似炫耀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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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坐在這才正式打量陳少天,眼中盡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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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知包間里發(fā)生過什么,還以為徐子欣繼續(xù)犯蠢,仍然放棄孫大少,選擇跟雜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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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沒有回答,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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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遠(yuǎn)的未來,她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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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照顧好子欣,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标惿偬扉_口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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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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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美麗鄙夷一笑,“你一個(gè)雜工,可別吹牛了。也就只有子欣瞧的上你?!?br/> ?
尖酸刻薄的語氣,與她母親張彩月同一模子里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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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你這樣的臭小子,在我手底下只能去掃廁所。”王老五出于報(bào)復(fù),跟隨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