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刀法,趙白求之不得。
在千羽學(xué)園中,有一個植物園,也正是崩壞能濃度最高的地方,琪亞娜賭氣走在最前面,趙白則滿臉無奈地跟在她身后。戲耍大小姐,肯定要付出代價,預(yù)計半小時內(nèi),琪亞娜都不會與他說話。
不過也就半小時,琪亞娜的仇恨時間不能再多。
越接近,藤曼便越濃密,一開始他們還能看見日光,墨綠色藤蔓上生長著極細(xì)的刺,到最后變成全然的黑,密密麻麻沒有一絲光線。
植物需要光合作用,如此密集,長勢還如此旺盛,只能說它已經(jīng)不是植物了。
趙白用粒子刃開辟出道路,藤蔓被整條切開,它的表皮如鞭子般堅韌,切開后并不流淌青澀樹汁,而是流出淡紅色的血,被切的藤蔓像蛇一樣拼命蠕動,惡心至極。
“小心一點(diǎn),刺上可能有毒?!?br/> 趙白看著大小姐像揮舞棒球棍一樣揮舞長刀,提醒道,琪亞娜的動作毫無章法,僅憑一身蠻力,據(jù)說這是卡斯蘭娜家祖?zhèn)鞯尿T士之力,趙白也搞不懂。
“喝!”
“廚房刀法……你管這招叫什么來著?”
“省省吧,你根本什么都沒學(xué)會,按你這種刀法,切火腿腸都能把案板切成兩半,刀法重在控制力,你需要讓刀出現(xiàn)在任何你希望的位置,而不是漫無目的地胡亂揮砍。”
趙白苦口婆心地說,但琪亞娜好像什么都沒明白,依舊在胡亂揮砍。
說來奇怪,盡管刀法亂成一團(tuán)亂麻,但琪亞娜沒有讓任何藤蔓觸碰到自己,連揮灑而出的鮮血都沒有,可能這才是卡斯蘭娜家的祖?zhèn)魇炙嚒?br/> “啊……氣終于消了,刀還你,不砍了!”
琪亞娜手有些酸,喘著粗氣將刀還給趙白,原來她剛才是在拿這些藤條撒氣。
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完全不生氣了。
這種性格,對一個女孩子來說著實少見,趙白接過刀,立即享受到了一個少女的擁抱,又香又軟,還帶著淡淡的汗味,他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有些復(fù)雜。
趙白思索以后吃飯要不要給琪亞娜打九折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斷他的思索。
密不透風(fēng)的藤蔓自動分開一條道路,遙遠(yuǎn)曲折,從這里直通向植物園,它的意圖是如此明顯,就像一次居心叵測的邀請,趙白與琪亞娜對視,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百分之一千的戒備,他們小心翼翼地向植物園進(jìn)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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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園,由玻璃搭成的暖房,用以培養(yǎng)珍稀的植物,那么多年過去了,大棚玻璃早已在風(fēng)雨中破碎,僅有的幾片,會在風(fēng)雨大作的時候發(fā)出嗚咽,如泣如訴。
植物房正中央,鮮花盛放。
一朵直徑兩米的玫瑰,像動物一樣規(guī)律地蠕動,仿佛在呼吸,墨綠色藤條縈繞著它運(yùn)動,仿佛守護(hù)之蛇,一朵花盛開在廢墟中,極其強(qiáng)烈的對比,更顯得它嬌貴美艷。
極致的美麗,從極致的污穢中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