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說罷,便抓著云疏的手往內(nèi)室走去,臨走時,還不忘瞥了一眼猶在哭泣的千音。
內(nèi)室是幾個常駐容香閣的姑娘休憩之所,此時空無一人。
容九拉著云疏進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抱胸看著她,似笑非笑:“容二,我們一同入的暗閣,資歷和本事都擺在這,有些話實在不必拐外抹角,我就直說了。既然大家都是為主子辦事,咱們?nèi)葑挚撇徽f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但也別想著爾虞我詐,排除異己吧?”
云疏皺眉:“你什么意思?”
容九拋了一記白眼,臉上明晃晃寫著“你明知故問”:“是不是因為主子為了陪伴未來少夫人散心,搬去外面的莊子住,所以你這個小蕩貨饑渴難耐,才故意趁著出事去見主子的!”
這些話簡直不堪入耳,云疏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容九的刻薄,聽罷嘴角也只收緊緊抿著,微蹙的眉頭也被面具擋住:“容字科的事一向是我跟主子匯報,若是你想去,自然也是可以的。”
云疏不明白容九到底為何這般生氣。
在暗閣做事,出生入死、危機重重,連脖子上的腦袋何時丟掉都未可知,她卻總是因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
想來是怕主子懲罰自己,所以才惡言相向想把禍水往她身上引?
雖然出言不遜,說不定是一番好意。
云疏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再看向容九便有了有幾分感激之意。
因著每日要向主子匯報瑣事,自己原本都住在府里,倒也方便,現(xiàn)在主子陪著妹妹去了京畿的莊子,出入?yún)s有些麻煩了。
好在有人愿意分擔(dān),自是滿足。
一想到不用再去醉月山莊,云疏躲在面具下暗暗的松了口氣,語氣也不再僵硬:“我把去醉月山莊的地圖給你,上頭標(biāo)記了正確的路線,你照著地圖走就能找到主子了。記住不要走正門讓人發(fā)現(xiàn),也不要穿太過顯眼的衣服引人注意,記牢了。”
說完也不等容九點頭答應(yīng),云疏立即將懷里的地圖鄭重地交到容九手里,仿佛那是個什么燙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