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使得?”
疤叔不由分說的將銀兩塞到王策手里,一臉真誠的道。
“昨夜若非壯士傷了那女鬼,我與大山或許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救命之恩怎能不報?
況且,一路上我家少爺還需壯士護(hù)送,還請壯士不要推辭。”
“這……”
沉甸甸白花花的兩大坨物事落在手中,王策有心推出去,奈何這阿堵物實在太粘手,畢竟他還是要恰飯的。
窮文富武絕對不是一句空話,做為壯骨境的武者,他的胃口遠(yuǎn)不但大于常人,而且還得頓頓有肉。
光一日三餐都是很大的花銷,就更不用說習(xí)武還需一些滋補(bǔ)的藥物了。
行走江湖,四處行俠仗義,除了一些虛名,為的還不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對他來說,四十兩銀子雖然不是很多,但也可以讓他過上一段時間的舒坦日子了,猶豫了片刻,最后王策還是敗給了現(xiàn)實。
“既然如此,這銀兩我就愧領(lǐng)了。”
王策面色微微泛紅,收起銀兩鄭重保證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保先生和諸位無恙。”
李陵見王策收了銀兩,對疤叔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笑著對王策抱拳道。
“如此,今后幾日就勞煩王兄了。”
王策回禮:“先生無須客氣。”
有了王策的加入,疤叔和丁大力也輕松不少,畢竟人家的武力值在那擺著呢,硬剛女鬼都不是問題。
飯后收拾好炊具,四人又合力挖了一個大坑,把死掉的六個人給埋了,然后又歸置了一下行李。
完成這些之后已到中午,簡單的吃過午飯,疤叔打好包裹背在身上。
“少爺,東西都放好了,咱們出發(fā)吧,走的快一些,傍晚就能出山。”
按之前的計劃,歸置好東西之后,幾人暫且返回,到家?guī)ё懔巳耸衷偃ド先危墒碌脚R頭李陵忽然改了主意。
“不必了疤叔,你和大力回去吧,我決定留在這里看守行李。”
疤叔聽出了李陵這話的潛在含義,瞥了一眼王策道:“這怕是不妥吧?”
“沒什么不妥的,王兄實力高強(qiáng),就算在這荒郊野嶺也無需擔(dān)心安全的問題,況且,沒有了我的拖累,你們兩個也能快上一些。”
李陵一臉為兩人著想的模樣,同時偏頭看向王策。
王策不知李陵為何會改變主意,卻也不想弗了他的意,點頭認(rèn)同道。
“先生一介書生,昨夜陰煞之氣入體,雖然已經(jīng)祛除,可也傷了元氣,這個時候需要靜養(yǎng),不宜長途跋涉。”
疤叔聽王策說的煞有其事,也就不再堅持了,反正他也只是提一提,真正當(dāng)家做主的還是李陵。
“如此,那便勞煩壯士了。”
李陵暗暗松了一口氣:“疤叔,路上不要在乎銀錢,腳店挑最好的住,如果有條件,再購上兩頭騾馬代步。”
疤叔點頭稱是,隨即叫上背好行囊的丁大山,兩人逐漸遠(yuǎn)去。
李陵選擇留下來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來回近十天,他不想長途跋涉。
第二,他雖然接收了原主的大半記憶,可一些現(xiàn)代習(xí)慣還是改不了的。
原主是嫡長子,李家的未來家主,在家里自然是倍受關(guān)注。
一旦被發(fā)現(xiàn)舉止異常,再加上出了這樣的事,依照原主父母的性子,肯定是要請人來看一看的。
李陵在原主的記憶中了解到,原主的老師名叫崔承,不但是一名飽讀詩書的大學(xué)士,而且還是一位修為高深的有道真修,已經(jīng)達(dá)到了陰神之境。
關(guān)鍵是,崔承的居所與李家相隔不遠(yuǎn),王策一個懂點玄門知識的武者都能看出他身魂不符,到時候萬一請來了原主的老師,一眼看出他是個西貝貨……
之后的事情不敢想象。
這里的條件雖然苦了點,不過卻沒有被人看破的危險,兩弊相衡取其輕,李陵只能如此選擇了。
“必須得想辦法解決身上的隱患!”
目送疤叔和丁大山遠(yuǎn)去,李陵隱去臉上的憂色,沉吟了一下說道。
“王兄,今早醒來我就感覺有些精神不振,昨晚你說我眸光異常,似有身魂不符之像,怕是如此了,不知王兄可有補(bǔ)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