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算風(fēng)平浪靜的雍月國后宮,在這一日傍晚,竟是得到了公主殿下請?zhí)t(yī)的消息。
于是各處開始聞風(fēng)而動,不少人動了心思。
最先叫人來問的自然是柳貴妃,緊接著才是各個妃嬪。白冉對與那些女人做戲沒興趣,只用了一句精神不大好便將人全都拒之門外。
日理萬機(jī)的皇帝陛下也心焦,但又因朝中有些事,只能叫身邊的得用太監(jiān)李福海往鳳棲宮送了好些補品。
等用過晚膳后,慈安宮的太后竟也叫人來了一趟問話。
白冉心頭很是詫異。
在原主記憶里和原著里,太后和她關(guān)系都不大親近。
皇帝的生母身份有些不好看,生了皇帝沒兩年就過世。恰好那時太后娘娘膝下空虛,便把皇帝接去養(yǎng)著當(dāng)個依靠。大概一開始就定了個相互利用的基調(diào),母子二人關(guān)系并不近,就更別說皇帝膝下的孩子了。
這也是當(dāng)初為何明明宮中有太后,卻叫公主被皇帝親自帶在身邊教養(yǎng)的緣故。
但眼下太后既然使人來問,明日一早,她也該去給人請個安,表面功夫嘛,總得做一做。
“挽煙,等攏紗回來,叫她把那幾張火狐皮子找出來。”
挽煙頷首退下,還不忘給公主殿下往香爐里添了些安眠的鵝梨香。
等屋里沒了人,白冉便散了頭發(fā),一遍遍愛不釋手的摸來摸去。夜里睡著了也惦記著,時不時往頭上摸一摸,生怕這是一個美夢,一覺醒來,頭發(fā)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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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白冉便起身。有些迫不及待朝梳妝臺前去,看著披散在肩上的青絲,悄悄松了口氣。
扯著嘴角飛快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復(fù)一臉冷漠。
動作麻利的給自己束了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挑了件行動便利的素裙穿上,想了想還是往頭上簪了枝簪頭被削尖了,可以用來當(dāng)武器使的特殊銀簪,以防萬一。
收拾妥當(dāng),這才喚來鳳棲宮的掌事宮女如月,叫她安排兩個小宮女隨她去慈安宮請安。
挽煙和攏紗雖是她身邊侍女出身的親衛(wèi),偶爾也會做一些侍女的事兒。但回了都城皇宮,公主殿下的親衛(wèi)軍除了護(hù)衛(wèi)她的安危,還被皇帝壓榨剩余勞動力在后宮值守。
因這三四年間,公主殿下從北地回都城,皆是皇上壽辰之前。皇上的壽辰,自然是人手越多越好。
想著,已是到了慈安宮。
太后象征性囑咐兩句,叫她注意身體,眼睛不經(jīng)意掃上了白冉身后小宮女手里頭的火狐皮。
白冉抬頭示意,小宮女便彎著腰將皮子獻(xiàn)上去。
“這幾塊皮子倒是漂亮。”太后摸了摸,臉上是滿意的神情,“季芳,拿去放起來。”
慈安宮的掌事宮女季芳姑姑忙上前小心接過。
“這皮子給若兒做個斗篷定是十分好的。”太后瞧著季芳的背影輕聲嘀咕了一句,被白冉耳尖的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