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并沒有傻傻的去質(zhì)問元娘。
她雖然抱了姓寧的那個金大腿,可如今她的小命還是死死的捏在元娘這一家子的人手里,可不能亂來,至少在她腿沒好之前不能亂來,而且,她還得好好的縷一縷,縷縷腦子里的那些才接受的漿糊。
“我肚子好餓,大姐,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等我人好一些,寧大哥來看我,我去向?qū)幋蟾缃忉尳忉專蟾啪筒粫`會你了。”
金大1腿抱住了,就是要拿來狐假虎威的嘛。
“你……”
小丫頭片子居然敢使喚她?元娘被氣得不行,卻沒有發(fā)作。
這丫頭醒過來之后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太不對勁了。
她眸光微閃,試探著說教道,“姐和你說,像寧公子那樣從京城里來的人,怎么可能在這個地方久呆,更不可能真的照顧你一輩子。再說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好一口一個大哥大哥的叫個不相干的男人,若是被人聽到,豈不是要以為你……反正總之日后你不可再叫人家大哥,名節(jié)要緊。”
名節(jié)算什么,能比命重要?末婚夫,呵呵噠~
還有,剛剛是誰上趕著想喊人家大哥卻被人打臉來著。
安安暗暗翻了個白眼,卻并不拿話戳阮元娘,適時的傻吧啦嘰點頭,“嗯,大姐說得對,以后一定都聽大姐的話。”
元娘本來有些疑心安安,見安安還是那蠢樣子對她言聽計從,心就放下來了,這蠢丫頭之所以會說之前那樣的話,大約是一慣的爛好心發(fā)作。
想了想,叮囑了句,“那,以后,再不要隨意叫他大哥,你也看到了,人家那是什么身份,根本就看不起咱家。現(xiàn)在他感念你對他有恩,讓你這樣叫,等日后這事過去了,他論起身份來,那就是不敬的大罪,姐這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
是又想算計我上趕著去惹人家厭惡和人家產(chǎn)生隔閡好自己上位什么的吧。
安安內(nèi)心戲演完后,演外場戲,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我知道了,大姐,我肚子真的好餓。”
“好好好,姐姐給你煮些粥,這個好克化。”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時間倒也不能將這丫頭怎么樣了,寧公子說去請大夫,若他請了人來,這蠢丫頭說自己什么都沒吃,她臉上也不好看,更不好澄清之前的誤會。
元娘掂量了輕重后去廚房熬粥去了。
元娘走了,安安閉上眼睛,這才將事情前后連慣起來。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這可憐的小農(nóng)女了,她必須好好將前因后果想清楚,再做出最有利的決擇。
原主爹死娘就私奔了?
安安是不信的!
原主爹和娘那么恩愛,不可能她爹一死,連頭七都沒有過,她娘就扔下她這個放在心肝上的寶貝女兒和別人私奔,更何況,她爹還死得那么慘。
然后,巧合的是,她娘當(dāng)天傳出私奔的消息,她大伯一家正好以照顧她的名義住了過來,將她那秀才爹爹好不容易掙來的家產(chǎn)全部霸占。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兄霸弟產(chǎn)的話本子啊。
……*……
安安琢磨完原主留下的記憶,又琢磨她自己在現(xiàn)代的那些個怪夢。
那些夢雖然只是些片段,可卻有好幾個與這身體記憶里的的某些片段完全吻合,一股涼意從心臟處蔓延。
已發(fā)生的暫且不提,那夢中關(guān)于現(xiàn)實還沒有發(fā)生的支離破碎的片段顯示,十三歲的自己不但斷腿成了殘廢,還會在不久后,被毒啞,然后被阮元娘殘忍的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