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盆里也就放了一棵大白菜,掰碎了洗也洗不了這么久啊,擺明了就是故意的,陳嬌娘不氣不惱的,也不跟她再多話,走過去彎腰從井里把木桶的繩子拉起來。
這井的水位很高的,但是井沿也修的高,不然大妞二妞也不會拿不到繩子,陳嬌娘一彎腰便打了一桶水上來。
劉氏菜早已經(jīng)洗干凈,可她就是看不慣陳嬌娘這個得意的模樣,偏偏不想把洗東西的石桌子讓給她,陳嬌娘打了水,讓大妞把木盆拿過來放桌子上。
“哎哎哎,我這兒還沒洗完呢,你當這井是你家的啊,果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劉氏一聽就不樂意了,大聲地嚷嚷。
“不是我家的,可也不是你家的吧,左鄰右舍這么多人住著呢,怎么就該緊著你一家人用了?”,陳嬌娘不由分說地把木盆放上去,劉氏還想罵幾句呢,陳嬌娘一桶水澆過去,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劉氏站得近,這會兒衣襟濕了個透。
這個天氣雖然已經(jīng)不冷,但是冷不丁這么些涼水澆身上也是不好受的,劉氏被凍得一個激靈,正想扔下盆子跟陳嬌娘大干一場呢,不遠處走過來幾個男人,是鄰居家的漢子們從地里收工回來了。
陳嬌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揚起聲音道,“喲,這光天化日的,陳大嬸子濕了衣裳可是不太好的吧,還是趕快回去藏著吧。”
這個年代是十分封建的,劉氏濕了衣裳胸口格外明顯,自然是不敢對著其他男人的,當即便恨恨地朝著陳嬌娘唾了口,“呸,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說完憤憤地端著木盆籃子什么的走了,還小心地擋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