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大寶爹頓時坐不住了。我也心里一急,讓他等我?guī)追昼?,自己趕緊回屋焚香點(diǎn)燭呼喚柳白絮。
那位保家仙女好像隨時都在,在我遇到些無法處理的危機(jī)時她會突然出現(xiàn)??墒谴蟛糠謺r候她又不在,我不請她,基本不會顯出身影來。
隨著我?guī)茁暭逼鹊暮艉?,保家仙女像團(tuán)白煙似地出現(xiàn),問:“干什么?是不是紅木棺那又出什么事了?”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是那個小娟快不行了!”
保家仙女一聽,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說:“她那只是小問題,本來被壓住了一道魄導(dǎo)致的高燒不退?,F(xiàn)在那老黃皮子也死了,給她破一下法術(shù)就會好?!?br/> “咋做啊?”我見她說的輕巧,也松了口氣。雖說沒見到太陽,總算也看到些光亮了。
保家仙女笑著說:“你別急,簡單的很,就是需要找點(diǎn)東西而已。”
我認(rèn)真記下保家仙女說的一樣樣材料,以及該怎么做后,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這才出了門。大寶爹焦急地在門口等我,我跟他說:“伯,你去找只黑狗來,再弄一塊玉。不要太大,就能塞進(jìn)嘴里就好?!?br/> 大寶爹眼睛一亮,問我:“要啥玉?成色好的壞的?”
我心說您老可真能在這種事兒上較勁,說:“甭管好的壞的,只要能放進(jìn)嘴里就行。快去吧,我先去醫(yī)院等你?!?br/> 說完大寶爹就找狗去了,我接著找到嬸子要了一根七尺長的紅線、一根繡花針,拿上就去了鎮(zhèn)子的中心醫(yī)院。
小娟的病房里,大寶陪在小娟身邊都快哭了。小娟自己身體抽搐個不停,整張臉都是充血似的紅,能感覺到一股高溫。
我吃了一驚,心說乖乖,這快能煎雞蛋了!
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一臉嚴(yán)肅地讓大寶同意簽字進(jìn)急診室,我也是那會兒到了門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聽到那話,呼哧帶喘地說:“等、等等,讓我先試試?!?br/> 病房里的人紛紛向我看過來,什么樣的眼神都有。大寶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一線希望,而醫(yī)生皺著眉頭上下看了看我說:“你是誰?病人的狀態(tài)容不得耽誤?!?br/> 我喘勻了氣,在醫(yī)生的目光下多少有些畏縮。我挺起胸膛,做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說:“您放心,就要三分鐘。她要不退燒,我絕不耽擱您治療?!?br/> 這話聽著有些像大話,實(shí)際上呢也確實(shí)是大話。我想著畢竟也沒人掐著表給我算時間不是?
我在眾目睽睽下走到病床邊,把拿來的紅繩系在了小娟的中指第二節(jié)上。當(dāng)時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像看瘋子似的,我也不去在意他們,小心翼翼地用繡花針挑破了小娟的指尖。
這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扎的不夠深,反正針扎下去也沒出血。其實(shí)我也很緊張,要是不成,那丟臉可丟大了!
然而在針扎下去的時候,一直高燒昏迷的小娟突然有了反應(yīng)!她整個人顫抖起來,怒目圓睜,臉上暴起一根根的青筋,從那口水橫流的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她瘋狂地掙扎起來,手舞足蹈,要從病床上彈起。一屋子的人能有幾個見過這場面?當(dāng)時就把一屋子嚇的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