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睿樘邊走邊笑道:“看你扎針比使暗器還難,我都緊張出一頭汗!”
“最難的是飛針,還真是像暗器那樣使。只不過我沒有內(nèi)力,腕力又不夠,光有個花架子,飛針總是飛不到位。”海棠有些遺憾的說。
“是嗎?回頭你使個樣子給我看看,我?guī)湍阆胂耄绾尉毦殐?nèi)力、腕力。走,你沒去過我書房,我?guī)闳タ纯?。”謝睿樘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和海棠天天膩在一起。
海棠跟著他,一路到了他書房。這里是他處理公務(wù)的地方,謝睿樘身邊沒有丫頭伺候,用的都是侍衛(wèi)內(nèi)侍,但書房卻是整整齊齊的,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總是整潔清爽,讓人看著舒心。
進了門,海棠東看看、西看看,很是新鮮。哥哥的書房里只有各種兵書,最多還收藏了幾件稀罕兵器。
可謝睿樘卻是個雜家,什么書都有,什么書都看。海棠順手抽出一本《水經(jīng)》翻了翻,是酈道元記述天朝地理水系的一本雜記。
謝睿樘接過書來,笑著說:“天朝水患年年有,將來,要好好治治水患,也少一些流離失所的百姓?!?br/> 說完,他牽著海棠的手,走到軟榻邊的一個暗斗旁,他輕輕拉開暗斗,里面躺著一卷畫。海棠看看他,謝睿樘笑著示意她拿出來。
海棠拿出那幅畫,打開一看,竟是綠衣白裙的自己,正拿著一把樹枝,從樹上跳下來。烏發(fā)飄飄,明眸善睞。
海棠又羞又喜。
“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找了一世的那個人。我花了好長時間,又畫了好幾幅,才覺得能夠略微畫出你當時的神采。”
謝睿樘將畫從海棠手里拿過去,卷好放回暗格。又把海棠攬在懷里,喃喃的說道:“這懷抱的溫暖,就是我堅持下去的意義。”
海棠也回抱住他,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緩緩的說:“你也是讓我變得勇敢的力量,我會永遠站在你身旁?!?br/> “我會的!為了信任我的朋友,更為了能夠好好和你在一起?!敝x睿樘的聲音中,聽得出他心潮澎湃,又滿懷希望。
忽然,他捧起海棠的臉,飛快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見海棠羞紅了臉卻沒有反對,謝睿樘欣喜若狂,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吻下去。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這么親密,有些懵懵懂懂,又有些迫不及待,有些心如擂鼓,又有些暗生歡喜。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海棠微笑著揚起臉,溫柔的看著他的眼睛。謝睿樘聲音甚至都有些沙啞,他輕聲笑道:“原來吻是甜的?!?br/> 兩世,謝睿樘只喜歡程海棠一個人,也是到今時今日,才第一次得到這個想了好久的吻。
他低下頭,把海棠的手舉到自己臉上,又說:“你掐掐,看我是不是醒著?!?br/> 海棠用手輕輕撫過他的臉,柔聲說道:“是真的,我就在這里?!?br/> 謝睿樘長長舒了一口氣,把海棠緊緊摟在懷里,如做夢一般。
等時辰差不多到了,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從書房里出來,依舊牽著手,往謝睿檳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