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肩輿離開后,東廠的人也收兵回廠交差。燕十一踱著步子與謝睿樘擦身而過:“晚上?!?br/> 可是晚上謝睿樘卻一直沒有辦法脫身。
“你為什么不跟皇上解釋,是你讓我去挑戰(zhàn)那個瓦剌王子的?我只是去救郡主,不是要娶她!救人就得娶親,你說你怎么不娶伊蘭公主?反正你得跟我說清楚,事到如今,我該怎么跟郡主解釋?”
謝睿樘沒辦法,跟這種渾人完全沒法講道理。
他叫來凌風、凌雪:“少將軍想喝酒,喝好了辦法就想出來了!”凌風、凌雪架著仍然糾纏不休的程寒柏走了,謝睿樘這才搖搖頭,上馬去了綠香樓。
綠香樓是一個情報兼暗殺機構(gòu),表面上只是個清館,里面盡是擅長吹拉彈唱、茶藝舞技的漂亮女孩,綠香樓的老板,卻是個男人。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這個地方謝睿樘很少來,平時需要情報,也只有凌雪與老板聯(lián)系,主要是季老板覺得,端王手下只有凌雪一個長得合他胃口。燕十一每次和謝睿樘見面都在這里,沒別的,清凈。
季白羽正半躺在貴妃椅上,他的肚子上站著他新得的一只鸚鵡。他看見謝睿樘和燕十一進來,笑道:“快來看,我新得的寶貝,它會背《詩經(jīng)》呢!寶貝,快給他們顯擺一個!”
只聽那鸚鵡幽幽念到:“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燕十一笑了:“的確是個寶貝!”
謝睿樘眼前一亮,忙笑道:“不如送我吧?我拿回去逗我姑娘玩!”
只聽那鸚鵡又響亮的說到:“姑娘,打簾子,接客!”
燕十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謝睿樘你敢送去,我就敢保證你下次進不了門!”
謝睿樘頭皮一陣發(fā)麻,這鸚鵡亦正亦邪,當然也不敢要啦,惹不起!
季白羽認真道:“很久不見你們一起過來了,聽說,端王現(xiàn)在每晚忙著跳窗子,輕功倒是長進不少!”
謝睿樘也不臉紅,笑道:“那是我的至愛,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你們只管幫我算計算計,什么時候去求皇上賜婚好?”
“成親今年你是趕不上了?!奔景子饑烂C的說:“因為皇后要辦國喪了?!?br/> “什么?我怎么沒聽我母妃提起?”
“是有人想她死,因為她死了,謝睿極一府才真的翻不了身了。”季白羽順口說著,手還擼了擼鸚鵡的毛。
燕十一看了一眼那只鸚鵡,嫌棄的說:“能不能把它拿遠點?我總覺得,它會把我們的話泄露出去!”
季白羽翻了他一個白眼,起身走出去,把鸚鵡放到走廊的架子上。
燕十一說:“榠世子今天露了身手,姬貴妃已經(jīng)起疑,她懷疑演武場是世子做的手腳,世子藏著的人馬,估計也很快被翻出來,你要讓他早想對策才是。
你和榠世子、趙小侯爺、沈大公子走得近,這早就在姬貴妃、東廠那里都掛了號的,今天兩樁賜婚,又把程府和德親王府聯(lián)系起來,誰都繞不過去。
若是你再挑明了和海棠姑娘眉來眼去,她又是孫大人、安親王的義女干親,你們幾府,是打算好正式過明面了嗎?”
季白羽笑道:“沈尚書三個兒女,兩個押了先太子,一個自己跟了你,現(xiàn)在太子倒了,沈安、沈從曛也沒了主子。我覺得,你應該不計前嫌,把前太子的人逐漸搜羅過來,你不動手,康王可等不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