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思家吧。”思親就算了。
“離家三十載,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
陳樹一邊感嘆一邊慢悠悠地走上樓梯。
回到自家門口,看到房門的第一眼,他就愣住了:“我就出去了十天啊,誰給我把墻刷了一遍?”
“不對,連門都給我換了!?”
他掏出身上的鑰匙然后又看了看新門上的鎖:“……”
門換了鎖應該也換了吧。
他轉身開始敲秦守業(yè)家的門,這家伙肯定知道自己出去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秦守業(yè)家里開始有了動靜,這說明他在家。
咚咚咚。
這幾下可不是陳樹敲的,是從門里面?zhèn)鞒鰜淼那瞄T聲。
陳樹沉思片刻,然后黑霧包裹著右手伸進了門里面然后拉開了門。
“知咔知咔知咔知卡!”
一個皮包骨的干尸猛然沖出來撲到陳樹身上,他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掐住它的脖子把它頂?shù)搅藟ι稀?br/> 忽略這具干尸干癟的皮肉和滿布血絲的眼球,陳樹勉強能夠認出這人是秦守業(yè),換做其他人怕是直接就被嚇倒了。
鬧呢,我就出去十天,你經(jīng)歷什么了?
怎么瘦成這樣?
異化精神探出,將秦守業(yè)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籠罩起來,陳樹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秦守業(yè)用南海鱷神大剪刀收拾了一具殺人鬼,然后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他撕開秦守業(yè)的胸口,那里原本有的刀傷已經(jīng)愈合,但在陳樹的眼中卻依舊存在漆黑的傷口,是常人所看不見的。
將秦守業(yè)脖子掐緊,陳樹把他拖進了他的屋子里,然后把門關上。
先是檢查了一遍被秦守業(yè)藏在廚房的那把菜刀,果然是一件異化物品。
然后陳樹來到了秦守業(yè)的床下,拉著床下露出來的那條腿將另一具干尸也拉了出來。
這是個系著圍裙的女人,不過嘴巴長的有點。
等陳樹一把她拉出來,正在試圖啃咬陳樹手臂的秦守業(yè)馬上轉移了視線,他兩只手張牙舞爪地想要沖向圍裙裂口女。
陳樹狐疑了一下:“都這樣了還想著報仇?”然后松開了秦守業(yè)。
得到自由的老秦立刻撲向圍裙裂口女,那架勢簡直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看見了一只小白兔。
這形容非常形象,毫不夸張。
看著不停撕咬著圍裙裂口女的秦守業(yè),陳樹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個臥室并貼心地為他關上了門。
“這家伙是餓瘋了啊。”
都瘦得皮包骨了,是得補補。
想了想,陳樹覺得秦守業(yè)脆弱的神經(jīng)肯定接受不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所以等他吃飽之后就會有足夠的精力懷疑自己、懷疑人生甚至懷疑世界。
這個男人需要足夠的個人空間。
于是陳樹也退出了秦守業(yè)的屋子,利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了自己的門。
他看向自己房間中冒著詭秘氣息的那處空間,嘆了口氣,然后打開了電腦。
“我先碼字,其他事以后再說。”
自從陳樹從網(wǎng)絡上銷聲匿跡之后,書友們眾說紛紜,有一些說他是又去采風了,有一些說他去相親了,還有一些說他已經(jīng)沒了。
當然,這些話在陳樹失蹤的前三天都是玩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