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妻子也知道這話說得不對,趕緊改口說:“咱媽還好嗎?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呵呵...
好一個咱媽!
“不知道!”
我冷冷的掛斷了電話,順便關(guān)機(jī),不想再聽到妻子的聲音...
一大早我就退了房跟母親匆忙趕到工廠,怕又像昨天一樣,辦公室的人下班了。
當(dāng)跨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我攙扶著母親,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軀顫抖了一下。
她,又想起父親了...
我和母親都不知道該找誰辦理,打聯(lián)系母親的那個電話也沒人接。
見辦公室的門都開著,隨手敲了敲其中一道門,里面坐著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我趕緊掏出華子遞了過去,笑著招呼:“您好,我是沈大山的兒子,過來處理賠償?shù)氖虑椋垎?,是誰處理?”
對方皺眉看了我一眼,對于我的打擾有些不高興。
但我說話比較客氣,他也不好發(fā)作。
見我遞過去的是華子,眉頭舒展,接了過去后,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別的辦公室問一下。”
“好嘞,謝謝您?!?br/> 我?guī)е赣H一間一間辦公室的敲著過去。
全都是不知道。
這就讓我有些疑惑了。
明明是廠里打電話通知我們過來辦理的,怎么現(xiàn)在一個人都不知道?
母親該不會是被人給欺騙了吧?
不應(yīng)該??!
我有些摸不著頭緒了,頹然的坐在樓道里。
這都快上午下班了,還找不到,這事兒什么時候才能辦成?
這時,我身后響起腳步聲。
“咦,一早上了,你還沒找到人嗎?”
我趕緊回頭。
是早上第一間辦公室里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見他跟我說話,我急忙起身,又遞了一根煙過去。
他欣然接過,詢問著情況。
我把困境告訴了他,他哦了一聲,瞄了一眼坐在樓道上休息的母親,他指了指樓上,說:“二樓沒人知道的話,你可以去三樓的財務(wù)看看?!?br/> 我不停的感謝著他。
如果不是照著徐婉秋帶我跑業(yè)務(wù)的習(xí)慣,可能中年男人未必會告訴我該去找誰,我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繼續(xù)到處亂轉(zhuǎn)。
又想到了徐婉秋...
我趕緊收起心思,帶著母親上了三樓,可三樓跟二樓不一樣,樓道最外面裝了一道大大的鐵門,我連進(jìn)去敲門都做不到。
只能敲鐵門,敲了幾分鐘都不見有人回應(yīng)。
我很奇怪,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喂,你干什么?”
二樓下班的人探出個腦袋,看到是我,說:“原來是你啊,財務(wù)很少在辦公室的,你別敲了?!?br/> 我道了聲謝,只能等中午上班時間再來看看了。
還好我提前準(zhǔn)備了干糧,不然今天就要餓肚子了,工廠里的食堂不對外開放。
我和母親隨便對付了一口,我給保安散了幾根華子,讓他給母親在保安室休息著,我去找人。
保安見我那么客氣,也沒刁難。
還沒到上班時間我就等在了三樓,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人,我趕緊打電話,不然就這么干等下去,等到什么時候都不知道。
還是沒人接聽。
我有些煩躁了,拖了這么長時間才打電話讓我們過來談賠償?shù)氖拢F(xiàn)在,我們?nèi)说搅藘商炝?,卻人影都沒有!
既然工廠找不到人,那我就去家里面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進(jìn)車間,想找人問問財務(wù)家住什么地方。
找了半天,被值班的領(lǐng)導(dǎo)給轟出了車間,那人正好是以前跟我父親同一班的工友,頭發(fā)都白了一半,滿臉皺紋,跟父親以前的形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