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心無城府,隨口一講:“朱將軍,不行啊,以你的武功根本接不下他一招半式,只是徒自送命而已,隨后我也逃不掉,反而泄露了主人的行蹤...”
朱盡忠一聽,撫琴小小的年紀(jì),幾句話倒說的甚有道理,而且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自己也只有一死了。
“啊”的大叫一聲,沖上前去,卻見到粉影一閃,撫琴已經(jīng)掠起身子搶在自己面前,根本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身法,突然一下子又轉(zhuǎn)到燕龍城的身后,而那燕龍城并不轉(zhuǎn)身,只是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朱盡忠,朱盡忠在距其尚有三步之遙時(shí),突然,右腳拉起,直直的蹬向燕龍城的小腹,燕龍城身子左閃,避過,右手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拍出“啪”的一下子正中撫琴的右肩,朱盡忠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燕龍城的右腿已至,正中朱盡忠的小腹,朱盡忠也像烏老大三人一樣,中了自己的招式,向后摔去,正倒在花壇旁的烏老大的身上,立即口吐鮮血,怒目圓睜,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撫琴挨了燕龍城一掌,本來她的身子已經(jīng)是輕飄飄的,此時(shí)更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天井外摔去,就在那個(gè)粉色的影子將要消失的時(shí)候,從墻的外面突然搶出一條白色的影子,飛起來接住了撫琴,從空中慢慢的落下來,像一只大大的蝴蝶在起舞,無形無式,果然,來了一個(gè)人,也是一身的雪白的衣服,在黑夜里格外的搶眼,只見他落地后,掄指虛點(diǎn),隔空點(diǎn)穴,好象是彈琵琶一樣,快速的封住了撫琴的幾大穴道,這幾下動作如行云流水,瀟灑的很,來人立直了身子,右手打開一柄紙扇:“哦..呵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久仰姑蘇慕容大名!”
燕龍城一看他這幾手工夫,已經(jīng)是吃了一驚,可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自持身份,自己身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這點(diǎn)小陣仗當(dāng)然會鎮(zhèn)定自若的,雙手一拱:“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看樣子...呵呵,不知道為何要插手本教之事?”
口氣中卻明顯的對來人有所顧忌,來人淺淺的一笑,搖了搖紙扇:“在下葉逍,無名小輩,不過倒是這位小姑娘仿佛與在下有一些淵源,所以才出手相救的,但是并無他意,但求兄臺賞給小弟一份薄面...呵呵...”
燕龍城冷哼一聲:“哦,原來是葉公子,那么請問葉公子,你憑什么讓在下給你一份面子呢?難道就憑你的一言兩語嗎?就讓明教的右護(hù)法放走一個(gè)人嗎?這件事情若是傳到江湖上,那恐怕我燕龍城將成為一時(shí)的笑柄?”
葉逍還是那么的和藹的口氣:“燕龍城?原來如此,那么就當(dāng)葉逍向閣下求情,討個(gè)人情吧!”
燕龍城狂笑一陣,震的整個(gè)的天井不停的回聲,那聲音好象是示威,又好象是挑釁,直直的鉆入人的心里面:“哈哈哈...討個(gè)人情,說的好簡單,可是葉公子也要展露一兩手工夫吧!這樣的話我回去后也可以向明尊有一個(gè)交代吧,當(dāng)然還可以以卸辦事不力之責(zé)...!”
葉逍輕嘆口氣:“唉,那么閣下定要逼我出手啦!無謂的打打殺殺,多有不雅,那豈不是要傷了和氣呢?”
燕龍城聽他的語氣輕松的很,于是也很平靜的說:“葉公子錯了,你我根本從未謀面,亦未相識相知,何來和氣可傷呢?”
葉逍微笑:“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燕龍城也說道:“葉公子難道不聞,道不同不相為謀嗎?”
葉逍仿佛開導(dǎo)似的說:“人生于世,自來煩惱夾身,閣下何不放下名利之心,習(xí)性于山林,樂得逍遙呢?”
燕龍城接過去:“想來葉公子的身世背景與在下大為殊符,你尚未體會到那種責(zé)任壓身的沉重的感覺,無可奈何之事,不如意之事人生十之八九...豈是想自在便能逍遙的?公子不必多言,請出手吧,如果能讓在下心服口服的話,在下愿意將這份人情送與葉公子...”
葉逍的一席話很顯然是于事無補(bǔ),折扇一攏:“那好吧,得罪了,素聞姑蘇慕容一向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么閣下既然是否姑蘇慕容,呵呵,不知道閣下要以什么還給在下呢?”
燕龍城也是一笑:“哦,那么要看葉公子所賜教何等高招啦?請...?”
此時(shí),朱盡忠已經(jīng)悠然轉(zhuǎn)醒過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用眼睛模模糊糊的看過去,只見天井中又來了一個(gè)人,仔細(xì)的辨認(rèn)一下,竟然是今天白天救下玉棋的那位葉逍公子,再往他的身后一看,撫琴正坐在墻角,神情平靜,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吧,心理面亂騰騰的,可是又苦于自己無法動彈,也只有繼續(xù)坐在烏老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