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薛朗還在做夢,臉上有個濕熱的東西舔來舔去,都不用睜眼,直接伸手推開:“包子!”
“汪!”
哦,這聲音,還有豆?jié){??!不過,這下不止薛朗,連甘草都醒了!
“郎君,可是有什么不適?”
甘草揉著眼睛坐起來。薛朗躺著伸個懶腰,奮力推開包子和豆?jié){,爬起身:“沒事,是這四個家伙看我好了,要我?guī)е鋈ド⒉侥?。?br/>
油條已經(jīng)興奮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看薛朗起來,“汪汪”了兩聲,還歡快的蹦跳了兩下,表達它想外出的渴望。連一貫淡定的饅頭君,也站在門邊望著他,只是表現(xiàn)不像油條那么急切。
甘草恍然:“原來如此。那前兩日是因為它們知道你身體不適,故而不鬧你起來嗎?”
薛朗開心又驕傲的點頭:“應(yīng)該是這樣吧。”
“真是靈犬,好通人性?!?br/>
“太聰明了,偷個懶都不成啊?!?br/>
薛朗嘴上抱怨,起來的行動卻十分干脆。甘草也跟著起身,特意交代薛朗:“郎君體弱,可要注意別著了風,穿厚實些,如果感覺疲累就要休息?!?br/>
“行,記住了,謝謝小甘草?!?br/>
甘草笑著搖搖頭。薛朗穿好衣服,把四只狗狗各自的狗背包都給它們背好,跟著狗狗向外走。這還是他穿來大唐后第一次踏出大門。
醫(yī)寮是很寬敞的,兩幢三進的院子,中間有道小門連著,全都是醫(yī)寮的范圍。薛朗遵醫(yī)囑,慢慢的走,任由活潑的包子和快被關(guān)瘋了的油條在前面瘋跑。
饅頭不緊不慢的跟著它倆,不時回頭看看薛朗,似乎在關(guān)心他是否跟得上。溫柔的豆?jié){就跟在薛朗左右,小跑兩步,又折回來,挨著薛朗腿邊走一會兒,時刻跟在薛朗身邊。
薛朗摸摸豆?jié){的頭,喊包子、油條不要跑太遠。喊完打量四周,醫(yī)寮離軍營很近,不過幾百米的距離,說是軍營,也不過是一排排整齊平房,占地頗廣,門口有人站崗,天剛亮就聽到里面有操練的聲音傳出來。
不想引起什么誤會,薛朗控制著狗狗們別靠近,只自己陪著四只狗狗在附近溜達了一會兒。
這里確實山高林密,跟現(xiàn)代比起來,環(huán)境好得不是一點半點。隔著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遠處隱約可看見有許多房子,不知是不是一個村莊。
村莊旁邊有條小河,看樣子是從山里流下來的,環(huán)境真的很好。不像現(xiàn)代,這片地區(qū)人口密集,早就沒有這樣好的環(huán)境風貌。
看站崗的軍士往這邊看了好幾次,薛朗干脆把狗狗們叫回來,回到醫(yī)寮的院子,掏出狗背包里的玩具,開始苦逼的巡回游戲時間——
給饅頭扔網(wǎng)球!
給豆?jié){扔繩結(jié)!
給油條扔飛盤!
給包子扔骨頭玩具!
養(yǎng)寵物就是這么痛并快樂著。曾經(jīng)有個在網(wǎng)上認識的狗友說過,自從養(yǎng)了狗,懶覺是什么感覺都忘記了!
薛朗這里扔得苦逼,倒是把回來做朝食的甘草樂了個夠嗆,看薛朗剛?cè)映鋈ヒ粋€,另外一個已經(jīng)咬著玩具跑回來求再扔,笑得打跌。
薛朗默默翻白眼,可誰讓他作死的養(yǎng)狗一次養(yǎng)四只呢。自己養(yǎng)的狗,含著淚也要盡到養(yǎng)狗的責任和義務(wù)。
薛朗累出一身汗,看甘草看得興致勃勃,一臉好奇,毫不猶豫的把人拖來一起丟玩具,把性情最好的饅頭和豆?jié){分給他,讓他也體驗一把人體投球機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