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身著酒店制服的服務(wù)人員。
這個時間,有酒店的服務(wù)人員巡夜倒也不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但這名服務(wù)人員本身,有些特別。
他的身高,竟然有接近兩米三左右。
這家酒店里竟有這么高大的服務(wù)人員嗎?
若是鄭器他們看到這人的話,肯定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
畢竟這么高大的家伙,只要見到一次,就一定會印象深刻。
如此身材,讓這么服務(wù)人員雖是一個人走在廊道上,卻足夠?qū)⒗鹊罁纬鲆环N擁擠的視覺效果。
只見他緩步走到了907號房的房門前。
這正是二喬和阿布德爾所住的客房。
“哼……喬瑟夫喬斯達(dá)和阿布德爾嗎……”
望著緊閉的大門,這名服務(wù)人員露出了容易惹人不快的笑容。
緊接著,他的臉融化了。
不是比喻,而是寫實意義的描述。
皮膚、肌肉,一切都像積雪融化一般呈現(xiàn)出了流淌的狀態(tài)。
下一刻,這些駭人的【液體】逐漸變色,開始顯露出鮮艷的明黃色澤。
然后,一具健壯的身體從這些【液體】中脫身而出。
“一扇門罷了,怎么可能擋得住我拉伐索爾大人的黃色節(jié)制?”
站在門前,拉伐索爾單手叉腰,轉(zhuǎn)頭看著只有他一人的走廊。
“不過,反正都是要處理,還是趁著他們醒不過來,先從比較麻煩的家伙開始好了。喬瑟夫那種連替身都沒什么用的老東西,放到最后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br/> “好……”
雖然他也不情愿和人分了那一億美金,但考慮到自己本就不擅長偵查,以那家伙的替身能力,自己又說不定在找到其真身之前就栽了,拉伐索爾還是同意了對方提出的合作。
錢當(dāng)然好,可也得有命花嘛。
反正一億也好,一億的一半也好,那么多錢,也夠他風(fēng)流快活一輩子了。
想到這里,拉伐索爾壓下了心里的煩躁,邁開了步子,朝著承太郎他們的房間,922號房走去。
——
嘈雜。
洶涌的歡呼聲、叫罵聲、怒吼聲,如潮水般灌進(jìn)了承太郎的耳朵里。
隨即,一道急迫的呼喊聲摻入了其中。
“jojo,醒醒,承太郎!”
“嘖,吵死了?!?br/> 承太郎皺起眉,低喝著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入目的景象,即便是他,也為之驚詫。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競技場。
一個頗為巨大的競技場。
并不是現(xiàn)代化的體育場。
以前閑暇時,承太郎曾在書上看過羅馬斗獸場的相片。
雖然那照片里的建筑,已然是時代更迭、風(fēng)吹雨打后留下的殘骸,但依舊讓承太郎感受到了其與現(xiàn)代化體育場的差異。
那是只有經(jīng)歷著冷兵器時代的鐵與血所帶來的洗禮,能讓人以最簡單、直接,且野蠻的方式來彰顯【強】的領(lǐng)域。
毫無疑問,古代的斗獸場,是縱情高歌著【欲望】的宏偉劇場。
最能讓承太郎認(rèn)識到這一點的,就是此時此刻擺在他面前的這一切。
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貧富貴賤,在他所身處的這觀眾席上,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臉上都燃燒著名為欲望的火。
或是下了注的賭徒。
或是單純想看血流成河的狂人。
或是期待著某人英姿的忠實者。
在這里,他們不再需要如往常那樣,用言語和行為去遮掩自己內(nèi)心的渴求,此起彼伏的噪音,狂亂揮舞的肢體,四下?lián)]灑的汗水和涎水,甚至是空中飛舞的衣料,都猶如最扣人心弦的音符,一下又一下的拽動著他們心中的欲望。
而這一切,又讓這原本寬闊的競技場,顯得是如此的擁擠。
有人這樣說過,人是一種容易受到影響的社會動物。
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理性就仿佛每時每刻都在面臨著欲望的灼燒,稍不留神,人就會被這一切套上繩索與鐐銬,拖入放縱的深淵,再難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