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響過后,鄧布利多慢慢的開口。
“盤踞在歐洲北部,占據了整個北歐以及部分亞洲西北方的龐大國家,蘇維埃共和國聯盟就是依靠著那殘缺的尼伯龍根法系建立的國度。”
“一個新的法系....哪怕是一個殘缺的法系,都能支撐建立起一個龐大的世界性大國。”
“麻瓜的政權的確是世界上明面的主導,可戰(zhàn)爭從來不是麻瓜的自相殘殺,巫師之間的戰(zhàn)爭同樣是伴隨其一同出現的。”
“格林德沃的失敗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閉幕的關鍵,巫師戰(zhàn)爭的結束才代表麻瓜戰(zhàn)爭的終結。”
“你帶來的這個.....禮物.....實在是貴重到了霍格沃茨無法承受的地步.....甚至是英格蘭魔法界也無法承受。”
“一旦被任意一個勢力得知,第三次由巫師戰(zhàn)爭挑起的世界大戰(zhàn)就將在未來被引爆。”
“你拿走的不是美利堅魔法國會想要吃到嘴里的珍寶,而是你挖走了他們用于續(xù)命的心臟。”
“為了擺脫歐洲法系的鉗制,他們建立了伊法魔尼,為了建立自己的法系,他們屠殺了北美洲的原住民巫師,掠奪了他們的魔法。”
“這是他們最后欠缺的一塊拼圖,至關重要不惜發(fā)動戰(zhàn)爭也要搶奪到的拼圖。”
鄧布利多帶著悵然的長嘆,伸手拂過了黃金碑文。
“那么毀掉它?”達力提議。
但鄧布利多只是搖搖頭,似乎一切都晚了。
“這是記錄了魔力根本的原初魔典,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摧毀它,如果想要摧毀一個法系,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學習南亞的印度一樣,從這個法系的根源出發(fā),污染、扭曲直到令它徹底的崩潰。”
“而這需要的是漫長的時間,與無數人的努力,就算想要污染它,那也需要先解讀它的力量。”
“在你得到了它之后,命運就已經改變了,戰(zhàn)爭也成為了注定,或早或晚罷了。”
鄧布利多的目光看向了木門之外,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假如魔法界沒有先知與預言術該多好....至少這樣,我們還能把這個秘密埋藏。”
“霍格沃茨有先知?”
“是的,雖然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不怎么靈,但在關鍵的時刻,特里勞妮教授從未讓我失望。”
“霍格沃茨不養(yǎng)閑人,但是她除外。”
鄧布利多苦笑的搖搖頭,“魔法啊,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太多的奇跡,可有時候這樣的奇跡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但我們或許可以往好處想想。”
對于鄧布利多的悲觀,達力認為事情不止這一面。
“也許你在魔法界呆了太久,相比巫師世界的緩慢,外面的世界是變化飛快的。”
“你或許知道冷戰(zhàn)?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之后,以美利堅與蘇聯為首的世界對峙出現了,整個歐洲也在美利堅的帶領下與他們的鄰居蘇聯展開了各種意義上的對峙,那只蹲守于北方的巨獸可從未在戰(zhàn)爭之中衰弱,反倒是作為戰(zhàn)勝國的他,從歐洲掠走了非常多的資源。”
“的確如此。”鄧布利多點頭,“原本和布斯巴頓并駕齊驅,帶頭追趕霍格沃茨的德姆斯特朗在戰(zhàn)后遭到了重創(chuàng),從世界排名第十一的位置直接掉落到了第三十,德國的魔法界慘遭肢解,甚至一度分裂為了東西兩部分。”
“借此機遇,尼伯龍根法系也被進一步的完善、填補,他們奪走了三枚原初字符的拓印,歐洲法系的魔法根源是魔咒,而魔咒最初是用魔紋書寫記錄的。”
“現如今的古代魔文、古代如尼文,其實就是最初代歐洲巫師所使用的的魔咒,在不斷的演變之后,才變成了現如今便捷的誦讀施法體系。”
“那現在就更加清晰了對吧!”
在得到了鄧布利多補充的這部分情報之后,達力更加的確定了一件事情。
“既然尼伯龍根法系被一定程度的完善,變得更加的強大,那么它所代表的蘇聯也就更加強大,美利堅魔法國會迫切的想要擁有自身獨立的法系,就是為了去更好的抗衡、維持甚至打破現如今的實力對峙。”
“如果他們拿到了蘇美爾的魔法原典,擁有了自己的法系,那么天平將在此刻傾覆,我從不認為一個通過屠殺掠奪獲得土地,以此建立的國家會是什么期望和平的國度。”
“就算我沒有拿走蘇美爾的魔法原典,而是被他們順利的得到了....”
“鄧布利多校長,難道你會天真的認為,在那群野蠻的惡棍變得更強之后,會選擇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家里,對外面的花花世界秋毫無犯?”
“通過掠奪變得更強的他們,遲早都會成為一只將獠牙利爪伸向全世界的惡犬。”
“如果這也是命運的必然,那么我的選擇便是.....”
達力伸手捏起了這塊沉重的金磚。
“我選擇的是在他對我齜牙咧嘴之前,先砍了他的爪子,哪怕他之后會破籠而出,也不會具備原本的靈動矯健。”
“收下它吧,鄧布利多校長,反正麻煩已經惹了,與其自怨自艾,還不如把它變成讓自己更強的力量。”
“如果你扛不住,霍格沃茨扛不住......”
“大不了到時候我去就是了,反正這事情的起因是我,我本就在這漩渦之中。”
“你或許應該祈禱他們的巫師足夠多,多到能夠讓我盡興。”
本來想把金磚遞給鄧布利多的達力猶豫了一下,隨后還是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他怕鄧布利多接不住,砸傷了老胳膊老腿。
“希望到時候事情不會如此.....”
對于未知的未來,鄧布利多能夠做的也就僅僅只是等待并且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