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平禿的涯頭之上,佇立著一位紫衣老者。
老者身形寬大,臉上戴著紅色面具,周身虛空在強大的威壓下陣陣扭曲,看不清真影。
此人正是剛才‘逃跑’的銀老。
在他身后,則是魏玹心和白衣女子,恭身而立。
“銀老,就這么放妖后離開,恐怕……”見對方不說話,魏玹心繼續(xù)說道:“恐怕日后會成為禍患?!?br/> “那你去殺她?”
銀老冷哼道。
魏玹心噎住話語,訕然道:“銀老莫要生氣,在下只是擔心而已,不如叫其他人人,一起圍攻那個神秘年輕人?!?br/> “行了,動靜鬧得這么大,還嫌不夠丟人?”
銀老擺了擺手,淡淡道:“更何況這里終歸是中州地界,你招呼那么多北域修士前來,就不怕惹出大麻煩?”
“可是——”
“妖后修為已廢,不足為患,至于她隱藏的那些寶貝……”銀老目光輕蔑,“哼,老夫有的是辦法挖出來!”
“銀老,那年輕人真的很強?”
白衣女子忽然開口。
銀老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很難探查,但不管如何,暫時還是不要招惹為好,中州本就不乏一些隱世高人?!?br/> 想起之前的那一幕‘過招’,銀老眼中閃現(xiàn)出忌憚之色。
他還是第一次在對手面前產生了懼意。
那個年輕掌門不好惹!
見魏玹心一臉的不甘心,銀老冷哼道:“云霓裳修為全廢,你們覺得,她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聽到這話,兩人皆是搖頭。
白衣女人道:“不可能恢復了,道臺毀盡,丹田破損,即便是上古天神下凡也無濟于事,她此后注定是個廢人!”
魏玹心也點頭:“說句難聽的話,她若能重新修煉,老夫吞糞自盡!”
“所以,她不足為患!”
銀老目光投向北域之地,寒聲道:
“云霓裳只不過是一個絆腳石而已,如同失去了獠牙的野犬,翻不起多大浪花,讓她自生自滅吧。
現(xiàn)在我們還有更大的目標,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br/> 魏玹心和白衣女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吭聲。
銀老語氣轉冷:“老夫知道你們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今日之事若被北域十二窟那些人知道,哼,后果如何你們應該清楚!
老夫丑話說在前面,你們若是……壞了大事,就給自己準備好棺材!”
聽到對方警告,二人面色一變,連忙稱是。
——
靜雅的小屋內,云霓裳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興許是劫難渡過,在絕境中獲得了一線生機,讓精神緊繃數(shù)日的她難得享受到了一絲舒逸安心。
“陳掌門,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最終,女人還是忍不住問道。
如果說之前對眼前這位年輕掌門多少有些輕視,那么經過對方‘強勢’退敵,她已經不敢再小看這個年輕人了。
隱世高人?
或是某位大佬的后人?
“很弱?!?br/> 陳牧依舊是那副謙虛的樣子。
手捧著菊花茶。
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悠閑雅逸的意態(tài),予人一種完美無瑕的感覺,有著令女人著迷的獨特魅力。
“我不信。”
云霓裳美眸浮亮。
有些人只看一眼便知道此人成色如何。
高手的氣韻非普通人可以模仿。
陳牧淡淡道:“信與不信,在于你,反正我是實話實說。不過你這‘妖后’的身份確實讓我很意外?!?br/> “以后再無‘妖后’了,只有云霓裳?!?br/> 云霓裳語氣幽幽。
“妖后也好,云霓裳也罷,跟我們沒什么關系?!标惸撩蛑杷?,緩緩道,“現(xiàn)在敵人不在,夫人還是盡早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