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挖了挖耳朵,面無表情,視而不見,他本就沒打算放過這六人,鬼姐出手幫他永絕后患最好,劉兮顏本可以出手搭救,可卻動都沒動一下,她眨巴眨巴大眼,嘆了口氣道:“師侄們,你們何苦擅闖兇葬地,如今英年早逝,真是讓本座痛心疾首啊?!?br/> “你老也是沒辦法,我親眼所見,你老已竭盡全力想救下他們,可惜,還是沒能救下,不要傷心了啊,你老呀,永遠(yuǎn)都是如此慈悲良善?!标栂挠脻M是塵土的衣袖抹了抹眼睛,感慨的道。
“還是你明本座初心,走吧,去本座住處,喝點(diǎn)酒,賭幾把,悼念幾位英年早逝的師侄?!眲①忸伵牧伺年栂募珙^,頗有感慨的點(diǎn)頭。
“這....”一旁,申屠與林靜寰不知說什么好,這一老一小混搭起來,臉皮厚到無法形容.....
“好嘞,林大美人兒,申屠,你們兩也來呀,我們一起兮顏姐那里喝點(diǎn)酒,順便悼念七位英年早逝的英杰?!标栂拇笙?,對著林靜寰與申屠招手,讓他兩也去。
“嗯?!鄙晖傈c(diǎn)頭,修道三十多載,他還未參觀過劉兮顏居所,有些興奮,林靜寰卻一陣猶豫,她感覺自己與陽夏走的太近,有點(diǎn)受他影響,與他長久在一起,止不定哪日被這禍害洗腦,干出什么人神共憤的事來....
“別猶豫了,走吧,還有,我給你的寶衣呢,怎么不穿上呀?”陽夏見林禍水猶豫,走上前拽起她小手,溫柔的道。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你說.....”聽著陽夏溫柔的話語,再看著陽夏那眼神,林靜寰法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身體發(fā)顫,甩開陽夏的手,咬著牙道。
“我覺著吧,上輩子我肯定是一大才子,你知道的,才子都喜歡逛青樓,這青樓里面有一絕色佳人,賣藝不賣身,名叫小寰,那一日,這身懷驚天動地文采的才子踏入青樓遇見了小寰,由此引發(fā)了一段孽緣,這橋段可以,我想想,此書名叫三生三世.....哎呀,別揪我的耳朵呀,好疼......疼疼......你聽我說完呀,我的書情節(jié)肯定跟天橋底下說書的橋段不一樣......”陽夏摸著下巴,沉思許久,張嘴便給了林靜寰滿滿驚喜,讓林禍水憤恨的直哆嗦,揪住陽夏耳朵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陽夏疼的臉色蒼白,拍開林靜寰的手,還想繼續(xù)往下講....
“停!我去.....”林靜寰心內(nèi)無言,再讓陽夏說下去,她不知道陽夏還能編出什么讓她驚栗的事來....
陽夏滿意點(diǎn)頭,這才住嘴,轉(zhuǎn)過身,扯著嗓子吼道:“夜月姐,你好好躺著啊,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滾吧?!眱丛岬厣钐帲斫阋乖碌穆曇魝鱽?,語氣很柔,這次,林靜寰與申屠都聽見了,皆覺得不可思議,陽夏真的和兇葬地內(nèi)的大兇有了交集,看情況,還相處的不錯。
“嘿嘿。”陽夏一笑,再次拉住林靜寰的小手,背對著身子對兇葬地?fù)]揮手,給鬼姐道別,而林靜寰似乎認(rèn)命了,也或是習(xí)慣了,任由陽夏牽著小手騰飛而起......
一個時辰后,在劉兮顏帶領(lǐng)下,陽夏牽著林靜寰的小手落于劉兮顏居所之外,看著高聳的青銅大門,不見盡頭,有十丈高的朱漆圍墻,陽夏覺得,這才是修道者該待的地兒,林靜寰那茅屋清泉之地實(shí)在是太寒酸。
打量幾眼頗具氣派的青銅門后,陽夏放開林靜寰的小手,走上前,用力一推.....
“呼”
青銅門一開,庭院內(nèi),一股狂風(fēng)刮起,數(shù)顆枯樹凄涼的立在幾處角落,樹身干裂,樹枝枯朽,樹下落葉足足有幾尺厚,地上,青石磚常年失修,坑坑洼洼,有些坑內(nèi)還積聚著污水,顯得是那么荒涼破敗,青石路盡頭,排排房屋并列,屋前陰冷潮濕,鬼氣森森,有些屋房門都不見了,門前雜草茂盛,地上扔著碎酒壇子、碎瓷片,碎布條,爛樹葉等等東西.....最讓陽夏驚掉下巴的是,這些屋的屋頂?shù)牧鹆邭埰撇豢?,到處都是破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