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嫚櫻長長睫毛顫抖兩下,睜開眼眸,饞饞盯著還未啃完的凰血果,陽夏看了眼四周凰血木樹梢,微微一笑,道:“吃吧,都給你,這玩意不值錢,我可以弄一籮筐?!?br/> 嫚櫻點(diǎn)頭,幾口就將凰血果啃完,小腮包鼓起,美的她直哼哼,等嫚櫻服用完凰血果,陽夏指了指另一處樹梢,嫚櫻立刻抱著陽夏飛到那里,見他雙手貼于樹梢,又開始催生花苞,怯怯的道:“我們,不會(huì)惹禍吧?”
“沒事,你在一旁看著便行,等我將這凰血果弄一籮筐,給你幾十個(gè),其他的打包帶走?!标栂囊贿呎垓v,一邊答道。
半日后,凰巢內(nèi),年約四旬,臉龐剛毅,身高七尺,頭戴玉簪,身穿紫袍的荒尊坐在蒲團(tuán)之上,目帶滄桑,他蒼老的手指在腿上輕輕敲動(dòng),凝望天心老祖,道:“這件事,九域巡察使同意,本尊必全力以赴,只是.....”
“寶庫打開后,你得其中兩成,如何?”天心老祖知曉荒尊所求,淡淡的道。
“既然這樣....”荒尊心內(nèi)一動(dòng),正要點(diǎn)頭,一名童子連滾帶爬的跑進(jìn)來,神色慌亂,看了眼天心老祖,匍匐在地,叫道:“尊主,不好了,出大事了!”道童話音落下,天心老祖的手微微一顫,他有極為不好的預(yù)感...
“慌什么?講!”荒尊皺眉,喝道。
童子兩只眼睛通紅,都快急哭了,他再次望了眼天心老祖,顫著聲道:“這位前輩帶來的小娃,他....他將凰血木的樹梢毀了幾十處。”
“什么?”荒尊驚的直接站起,不可置信,他伴生的凰血木已歷經(jīng)一個(gè)紀(jì)元,是證道重器,不可有絲毫差池。
“陽夏!”天心老祖也站起身來,雙手逐漸緊握.......
凰血木中央,陽夏被無數(shù)化形荒獸圍的水泄不通,他斜著眼,腮包鼓起,一只手往嘴內(nèi)不停的塞凰血果,另一只手又拿出一個(gè)凰血果塞入嫚櫻小嘴內(nèi),嫚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嘴可不停,陽夏凰血果遞過來,她立刻將小嘴張到極限,將凰血包在小嘴內(nèi),邊吃邊道:“大家不要沖動(dòng).....嗝......要冷靜.....他是荒尊叔叔.....嗝.....的客人.....也是天心老祖的....嗝....的弟子?!眿牂堰呎f邊打嗝,顯然凰血果吃多撐著了。
“嗎的!你還吃,你這小鬼到底是有多貪婪,毀了凰血木多少處?你的行為該天打雷劈!”一名大妖見陽夏還往嘴內(nèi)塞凰血果,氣的直哆嗦,指著陽夏怒罵不斷。
“他毀了多處樹梢,損了凰血木不知多少精氣,這些樹梢沒有數(shù)千年再也長不出,別攔我,讓我捏死他。”一頭體格子是申屠兩倍的黑熊精邊罵邊沖上來,被諸多大妖攔住,他額頭青筋畢露,簡直對(duì)陽夏痛恨到了極點(diǎn)。
“我要活剮了你!”
“你這該死的人族,把你碎尸萬歲,你他嗎還吃!”
“咳咳....憑什么不吃....嗝...再不吃...嗝...都被你...你們...收走了...我吃個(gè)....屁...嗝..”面對(duì)口誅筆伐,陽夏不管不顧,再從衣兜面掏出一枚凰血果,強(qiáng)行塞入嘴內(nèi),使勁往下咽,噎的他直翻白眼,咳嗽兩聲后錘了錘胸口,終于將凰血果吞入肚內(nèi),不停打嗝,口齒不清的道。
陽夏衣兜凸起,里面還裝有不少凰血果,嫚櫻可憐兮兮的望著這些大妖,眼神很純潔,一副被陽夏脅迫的無奈姿態(tài),可小手卻悄悄伸出拉了拉陽夏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免得有大妖忍不住沖上來將他大卸八塊。
“尊主來了!”
荒尊降臨,略微掃視凰血木一眼后,嘴角抽搐,兩條濃眉立起,法軀神芒大漲,殺機(jī)成片血云懸于頭頂,怒火可燃蒼天。
“小王八蛋!”關(guān)鍵之時(shí),天心老祖及時(shí)到來,落在陽夏身旁,將他提起來,巴掌揮舞,對(duì)著他屁股一陣拍,疼的陽夏慘叫不斷,一張嘴便噴出霞光,無數(shù)先天精氣從嘴內(nèi)狂涌而出,衣兜內(nèi)剩余的十多枚凰血果滾落而出,帶著熾熱虹芒,香味怡人。
天心老祖下了狠手,連續(xù)十多巴掌,將陽夏打的一口鮮血噴出來,直接昏死過去,他將昏迷的陽夏扔下,轉(zhuǎn)過身,對(duì)著荒尊道:“道友息怒,這件事可以商談,”
荒尊深吸一口氣,凝視天心老祖,這一老一少演戲演的太假,如若不是知曉天心人品,與天心宗歷來交好,荒尊都懷疑是天心老祖唆使這小鬼來破壞凰血木,他冷冷盯著昏迷不醒的陽夏,殺機(jī)并未散去,冷冷的道:“怎么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