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嘯月軀殼有些焦黑,左胸處有道拳印,雷芒“滋滋“”作響,赤裸裸的羞怒之感讓狼嘯月更為暴虐,他為法門境大圓滿,又為天狼體,屠神力境修士如屠豬狗,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神力境修士可敵他不死,呼出一口氣后,狼嘯月化出本體,百丈銀狼橫立在陽夏身前,狼目血紅,皮毛如銀針,銀芒環(huán)繞,他張開血盆之口,咆哮起來:“小雜種,我要嚼碎你的骨頭!”言罷,駕馭妖云奔來,腦后明月異象重新生出,皮毛密布皎月之氣,定要屠掉陽夏。
“大膽!”一道法音從殿內(nèi)傳出,天威浩瀚,鎮(zhèn)人神魂,讓殿外修士皆面色蒼白,有弱者雙耳淌血,臉色慘白,直接摔落于地,慘叫起來,一言出,十余萬混戰(zhàn)修士紛紛停手,望向站于大殿門口的天心老祖。
陽夏也被此聲震的口角溢血,頭頂兩道青云道化,身軀搖搖晃晃,狼嘯月身形一止,晃了晃狼頭,目中兇光又起,不肯罷手,直擊陽夏,要將他屠掉。
劉兮顏出現(xiàn)在陽夏身旁,一腳將化出本體的狼嘯月踢的下半身爆碎,狼頭狂嘔鮮血,飛出數(shù)十丈遠(yuǎn),落地后,痛苦的滿地打滾,凄慘無比。
“還敢動手,你真是找死!”劉兮顏收腳,看了眼渾身是血的陽夏后,冷冷的盯著只有上半身的狼嘯月,美目瞇起,她已留手,不然狼嘯月早已被劉兮顏這女瘋子斬殺。
天心老祖一言鎮(zhèn)乾坤,十余萬修士皆不敢妄動,他掃了眼殿外血水橫流的數(shù)千具修道者尸體,皺起眉,兩個呼吸后,三十余名宗主、被調(diào)查的宗老與大能隨后魚貫而出,掃視大殿后皆對這場動亂感到震驚,一名白發(fā)披肩的中年男子發(fā)現(xiàn)垂死的狼嘯月,目眥欲裂,飛到他身旁蹲下,出手救治,目中悲怒,森然望著劉兮顏。
劉兮顏冷笑,無視這頭老銀狼怨毒目光,她不殺狼嘯月已是給銀狼一脈留足了臉面,要是這頭老銀狼敢找茬,她不介意大開殺戒,屠掉銀狼一脈。
不光老銀狼,各大族也有許多弟子死去,一時間,許多宗老與長輩認(rèn)出死去的弟子,怒吼悲鳴聲不斷傳來,山呼海嘯,讓殿外各宗門修士臉色微變。
陽夏默不作聲,打量這些大宗門的宗主,只認(rèn)識荒尊,消失一年有余,不曾向他討要“債務(wù)”的老禍害風(fēng)無極,天心老祖的大弟子孤鶴,以及自己最熟知的二大爺古天辰。
“出了何事,竟會引發(fā)如此大的禍亂?”悲呼聲中,一名頭戴皇宮,英姿勃發(fā)的年輕男子站出,濃眉皺起,怒聲大喝,他穿著皇袍,身帶紫氣,面相貴不可言,國運之氣聚于身軀,極為濃烈。
“稟報羽皇,不知是何原因,修士起了沖突,從而引發(fā)禍亂?!蹦敲泶╂z甲的大能上前,渾身是血,據(jù)實稟報,十余萬修士廝殺,他本想阻止,可眼見羽國兵士被無辜?xì)⒑Γ瓨O之下接連出手,殺了不少各宗門弟子。
“是誰引發(fā)的禍亂?”羽皇聲音冷冽到了極點,今日不但皇宮靈脈遭人惡意毀壞,各大宗門修士還內(nèi)斗廝殺,讓他頭疼且惱怒。
“這......”各大宗門修士你望我,我望你皆迷惘,連羽國兵士也摸不著頭腦,而陽夏等人都不作聲,就連狼嘯月,斷了一臂的陽墨都咬著牙吃啞巴虧,不敢多話,這種時候只要有一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站出來,要是背上這口引發(fā)動亂的大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就沒人知道誰是始作俑者?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羽皇見各宗族修士,羽國兵士都不知禍亂緣由,臉色鐵青,這場死了近萬名修士,血腥無比的動亂居然沒修士知曉是如何發(fā)生?到底出了什么事?這簡直不可思議。
“如今攻伐命族之事為大,各門派先救治傷者,動亂之事慢慢再查,諸位以為如何?”陽族族長陽一清站出,赤紅的眼瞳瞇起,他早已察覺陽族死者居多,此事多半與陽族有關(guān),不然何以死去如此多陽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