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掃了幾眼亭內(nèi),沒一個認(rèn)識的人,他望了眼這些公子身旁的美婢,又看了眼身后陰魂不散跟著的胖子,不爽的道:“你們這是店大欺客,憑什么那些公子都有美人兒伺候,我和風(fēng)無極就得是你這身寬體胖的家伙跟著?去,給小爺找十個大美人兒來伺候。”陽夏直接稱呼風(fēng)無極姓名,連風(fēng)前輩都懶得叫了,在他看來,就不能跟老禍害客氣。
“十個?”這胖子有些蒙,打量五歲身形的陽夏,覺著眼前奶娃怎么跟風(fēng)無極一樣,心內(nèi)不妙之感生出。
“還不去!”風(fēng)無極被陽夏指名道姓,眼皮一跳,雖心內(nèi)惱怒卻不敢得罪陽夏這小祖宗,只能將氣撒在胖子頭上,瞪著他大喝。
“是是是?!迸肿游狞c頭,剛轉(zhuǎn)身,陽夏又道:“記住啊,一定得是大美人兒?!?br/> 胖子身形一顫,點了點頭后離去,陽夏打了個哈欠,正感無聊,一只紫孔雀跑到陽夏身前嘶鳴報喜,討要靈果,這些靈獸都是凝煙閣所養(yǎng),每逢有貴人來此,靈獸便上前迎禮,這些宗門弟子為了討個好彩頭都會扔給它們一些靈果。
陽夏盯著這只叫的很歡快的紫孔雀,嘿嘿一笑,上前兩步,伸出白嫩的小手將這只紫孔雀捏住脖子提起來,對著一名端著酒壺,款款走來的美婢道:“這只鵝好肥,紅燒下酒正好,美人兒,去,把這只鵝給小爺紅燒了下酒。”
“鵝?”看著陽夏手中翅膀直扇,叫的很凄慘的紫孔雀,這名姿美婢驚的手中酒壺差點都落在地上,有些發(fā)蒙,良久后,怯怯的道:“這位小公子,這是紫孔雀,不能吃?!?br/> 陽夏皺眉,望見亭內(nèi)許多宗門弟子被紫孔雀慘叫聲吸引,紛紛站起對他指指點點,賊厚的臉皮有些發(fā)燙,尷尬的道:“這不是鵝啊......”
“這.....不是?!边@名美婢點點頭,很無奈。
風(fēng)無極無言,對著陽夏的小手一拍,這只紫孔雀終于逃離陽夏魔掌,驚恐的飛起,逃入園子深處,很快便沒了蹤影。
陽夏吹了吹發(fā)疼的小手,有些可惜,他望了眼風(fēng)無極,正好見陽墨走來,他缺失的手臂已生長出,只是臉龐還有些發(fā)白,兩人目光一觸碰,這陽族嫡子駭然后退,顯然沒想到會在此處與陽夏相遇,而陽墨身后兩名老者也是臉龐發(fā)青,死死盯著風(fēng)無極。
冤家路窄,陽夏冷冷一笑,走上前,用手拍了拍陽墨的大腿,讓陽墨身軀一顫,后退到兩名老者身后,厲聲道:“你要干什么?”
“跟你打招呼啊,手臂長出來了?”陽夏瞇起眼,心內(nèi)殺機大漲,如若不是陽墨替狼嘯月出頭,也不會惹起十余萬修士互相殘殺。
“你是何人?”兩名老者皺眉,用赤紅的雙瞳打量著陽夏,如若不是風(fēng)無極在此,他們早已出言呵斥。
“在下嗎?在下陽夏,是陽墨好友?!标栂拿嗣掳停婈柲樕o張,眼帶恐懼,明白過來,這陽族嫡子不敢將殿外廝殺的真相告知陽族之人,不知是沒膽子,還是怕懲處,靜默片刻后,陽夏一笑,對著陽墨微微點頭,態(tài)度友好無比。
“小墨,真的是你好友?”左邊那名微胖的老者疑惑,望向陽墨。
陽墨沉默,不知陽夏打的什么主意,他心內(nèi)對陽夏早已存了恐懼,從出生到如今,除了族內(nèi)幾名逆天的妖孽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神力境之人,一擊便險些將他轟殺,如若早知陽夏如此變態(tài),他說什么也不會答應(yīng)替狼嘯月出頭。
“這位前輩,前時殿外動亂,我與陽墨并肩作戰(zhàn),他.......”陽夏見陽墨不出聲,拱了拱手,慢條斯理的開口,陽墨急眼,怕陽夏說出動亂緣由,真要如此,什么人也保不住他,他雖是陽族嫡子,可并不是族內(nèi)那些妖孽,犯了大錯可得寬恕,陽族法規(guī)森嚴(yán)不是兒戲,真要事發(fā)他便死無葬身之地,一想到此,陽墨打斷陽夏,昧著良心幫陽夏圓謊道:“三叔,確實如此,動亂之時,在下得到陽夏幫助才保住性命?!毖粤T,陽墨心內(nèi)憋屈的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