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譚農的一番斥責,祁武烈搖頭苦笑,道:“老爹,我在部隊賺的所有錢都寄回來給了你們,洪媽她有醫(yī)保,一個月看病最多開銷八千;語兒的學費滿打滿算,一個月五千夠了吧?”
譚農眉頭一挑,轉移話題道:“那你回來做什么?”
“我退伍了。”祁武烈心里陡然升起一絲難過,十年未歸,干爹居然這樣對待自己。
“退伍?!”譚農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退伍了誰給家里錢用?你這個混蛋!”
祁武烈苦笑道:“部隊給了一筆安置費,回頭我會去找工作的。”
聽到安置費,譚農這才喜笑顏開:“行吧,作為你的父親,我當然支持你的決定。這……安置費,先給我保管?”
“這個隨后再說。”祁武烈有些懷疑每個月幾萬的生活費,到底都被譚農拿去干嘛了,“對了,洪媽和語兒呢?”
“那個老婆子整天什么活也不干,就知道睡!語兒她上學去了。”譚農笑呵呵的,有了安置費,他又能快活似神仙!
“今天不是周日么?哪來的課?”祁武烈有些狐疑,接著樓上突然傳來一陣異響,祁武烈沒有多想,連忙沖上二樓。
“誒誒誒,你上去干嘛,那老婆子又開始發(fā)瘋了,你別理她就行!”譚農拼命喊道,祁武烈直接當做耳旁風。
走到二樓,祁武烈就看見一個身材臃腫,渾身散發(fā)臭味的老婆子趴在地上,她哭紅了眼,一把椅子壓在她身上。
“洪媽?”祁武烈心弦一動,連忙走過去扶起洪媽。對于洪媽,是祁武烈在這個家為數不多的溫暖,譚農收養(yǎng)他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在祁武烈很小的時候就要求他干重活,每天喝完酒回來對祁武烈非打即罵!
只是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這些祁武烈都能忍,并且在往后的人生里傾盡全力去償還。只是洪媽如今的慘狀,讓祁武烈很是懷疑自己這些年陸陸續(xù)續(xù)寄回來的幾百萬生活費,到底都花到哪去了!
“洪媽,你怎么了?你的腿還沒好嗎?”祁武烈焦急道,洪媽有糖尿病,腿腳一直不方便。
“烈啊,你可算回來了!”洪媽伸手想要撫摸祁武烈的臉頰,卻是撲了個空。
洪媽失明了?
“洪媽,你到底怎么了,你眼睛看不見嗎?”祁武烈雙拳緊握,怒容盡顯!
洪媽放聲大哭:“造孽啊!譚農不是個東西,烈兒你寄回來的錢都被他拿去喝酒玩牌了,一分錢不給我和語兒花!為了養(yǎng)我?guī)铱床。Z兒每天放學都得去打工,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說,只會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
祁武烈徹底暴怒:“譚農……洪媽,從今天開始,這一切都將改變!”
祁武烈正準備走下去和譚農算賬,洪媽又說道:“剛才我聽見譚農把語兒賣了,烈兒,洪媽求你,一定要把語兒帶回來!”
賣了?!
怒火躥上心頭,祁武烈將洪媽抱進房間,反復承諾救回語兒后,便立刻沖到樓下!
大廳,瘋狗將一疊紅包塞給譚農:“譚老頭,三爺呢對你女兒很滿意,要我獎勵你。”
譚農兩眼放光:“好,好,謝謝狗爺,謝謝狗爺…”譚農也是個人精,拆了紅包從中取出一疊紅鈔遞給瘋狗:“狗爺拿去,這是我譚農的心意。”
“你是誰?”這時祁武烈走了下來,問道。
“我是你狗爺。”瘋狗一臉傲然,他聽出祁武烈語氣里的挑釁,旋即又露出難看的神色。
譚農趕緊說道:“祁武烈,快過來給你狗爺問個好。”
祁武烈并沒有搭理瘋狗,直接問道:“老爹,我妹去哪了?”
瞧見自己被無視,瘋狗有些不爽的道:“語兒?你老妹現(xiàn)在還在跟三爺玩游戲呢!小子,別以為自己在外面有些本事就了不起,在……”
話音未落,祁武烈一個箭步沖到瘋狗身前,閃電般出手掐住瘋狗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快讓瘋狗崩潰,瘋狗只感覺被一把虎鉗緊緊鉗住,毛孔粗大的丑臉憋得通紅:“咳咳…你小子快放手!”
下一刻,祁武烈果真松手了,瘋狗剛喘息了一口,臉上突然挨了一個嘴巴子,火辣辣的疼!
祁武烈虎目迸射出如同出鞘刀刃般銳利的寒芒,時逢炎炎夏日,瘋狗依舊感到了從頭到腳的透心涼!
“我妹妹在哪?快說!”祁武烈怒聲斥道。
“你他媽……”瘋狗撲過去,還沒靠近祁武烈又挨了一記嘴巴子,這一個巴掌徹底打蒙了瘋狗,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位平凡的少年,他擁有足以碾壓自己的實力!
“在三爺那……”瘋狗有些暈頭轉向。
譚農生怕得罪瘋狗,連忙呵斥道:“孽子!你可知道狗爺是誰,居然敢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