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曙光透進來時,夏侯川終于動了動眉峰,慢慢地睜開眼。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他轉過頭去,赫然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風情萬種的眼睛掃了一周,最后看向殿門,確實有一個敞開的縫。
揉了揉太陽穴,他煩躁地皺起眉頭。
沒有等他醒來,就這樣走了?
昨夜,他好像沒有“吃到”那個女人,那么,她知道他的秘密了嗎?
他同時也還沒有把那個女人臉上的蝴蝶面具摘下來,也就是說他與那女人糾纏了半天,也不知道她長什么模樣。
“林斌。”他朝著外面喊。
一個侍衛(wèi)瞬息之后推門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夏侯川怒不可謁地問:“那個女人呢?”
“女人?”林斌一臉的懵逼。
夏侯川咬了咬牙,“怎么?把你也瞞過去了?”
拳頭捏緊,他暴怒地沉聲吼道:“給我把那個女人找來,想逃,沒那么容易?!?br/> ……
掖庭,乃是宮女們居住的地方。
中午時分,荷兒喜不自勝地推門進屋。
“翎羽,翎羽……”她口中興奮地喊著,“安公公派人來傳話,今夜,宮內(nèi)要給四皇子殿下接風洗塵,掖庭的宮女都得跟著去做事,做得好的話,有兩吊賞錢呢!”
簡陋的房中被隔成了兩部分,供人睡覺的地方有一塊淺色的簾子擋著。
不見翎羽有動靜,她刷的一下拉開簾子,臉上還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看了看翎羽,訝然道:“翎羽,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
然而,翎羽并非洗澡,而是從紫月宮回來,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沒來得及擦干。
此時,她坐在對面的炕上,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宛如瀑布般鋪在胸前。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還能看到里面精美的鎖骨。
拉開簾子的聲響傳來,她抬了一下眼睛,便沒有其他動作了。
“天啦,翎羽,你的臉……”荷兒一向是一個咋咋呼呼的人,冷不防看見翎羽的臉,便驚叫起來。
她快步走近,瞪大眼睛盯著翎羽細潤白嫩的臉蛋。
翎羽慢慢地將視線調轉到她的臉上,情緒低落地開口:“我的臉怎么啦?”
“你的臉,就是……”荷兒細瞧一陣,干脆跑過去把簡易梳妝臺上的銅鏡拿過來,“你看,好奇怪的,你臉上的那些淺黑色的雀斑不見了,現(xiàn)在你的膚色雪白雪白的,好漂亮哦!”
翎羽接過銅鏡,臉蛋映入銅鏡中,那些斑點……確實不見了。
這放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但,對她來說,不是。
她心下一驚,差點握不住那銅鏡的重量。
那不是普通的斑點,而是藥物涂抹上去的,在紫月宮的池中泡過,沒想到就消失了。
難道……那池中有藥物嗎?
微微一思量,她便下炕去,拿起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開始調配著給自己上妝。
荷兒在后面瞧著,笑道:“翎羽,你不是從來不上妝的嗎?今天怎的……其實,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是不用上了,好漂亮的,簡直能與那個京城第一美人……”
恍然察覺口不擇言,她捂著嘴巴,心虛地瞥了眼忘記關閉的房門,眨眼又轉過話題。
“我差點忘了,李嬤嬤讓我們趕緊去纖羽臺,今夜的宴會要在那里舉行,會有兩吊賞錢哦,這種機會很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