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搖搖頭,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王秀霖出招的時候,她再向凰塵翎求救。
她幫他收拾一下床被,順便將自己的蘭花香袋塞在他的枕頭下,就當是昨晚搞到他撞破頭的賠禮,哼!別說她沒良心的。
三天后,綠珪皇子約見凰曇月公主一起游園。
凰曇月養(yǎng)好了身子,覺得現(xiàn)在是時機了,所以她服用了第一顆藥丹,陪著綠珪皇子游園賞花。
走了一段路,她故意的指著較高的花枝,假裝甜笑的說:“綠珪皇子,我想要上面那支花,你能采摘下給我嗎?”
她的笑容,油滑的綠珪皇子又怎么抵擋得住,立刻點點頭,說:“公主喜歡這花,我就摘給你。來人,去摘它下來。”他只是靠口說,卻還不動身,直對下人命令。
凰曇月心里白了他一眼,稍微點名的說:“綠珪皇子,我只是希望你能摘給我,要是別人去摘就沒有意義了。難道你不愿意親手摘給我嗎?”
她拋給他一個憐愛的眼神,綠珪皇子有些為難的,他這個身形從不爬高地方,而且花還要如此高,但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他將就一下去摘。
“好的,公主,我親自摘下來給你。”
他大腹便便的走過去,讓幾個下人趴下身為他搭臺階。真的難為這幾位下人,要承受幾百磅的重量。
凰曇月開始覺得全身瘙癢,如顏若栤說的一模一樣,藥力開始起反應(yīng)了。她低頭微微的拉開衣袖,看一下手背,已經(jīng)長出一點點大小不一的紅疹。
她故意將劉海的發(fā)絲弄得遮一下臉側(cè),讓身旁的宮女暫時不發(fā)現(xiàn)她的狀況。
綠珪皇子弄得渾身大汗,終于將這朵花摘了下來,他興高采烈的跑過來給凰曇月。
凰曇月一抬起頭,沖他一笑。
他手里的花落在地上,嚇得他連忙后退了幾十步,指著她問:“你,你的臉怎么回事?長這么多紅疹!”
凰曇月一邊抓癢,一邊靠近他,解釋說:“我的臉?我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突然很癢的,應(yīng)該不會傳染的,綠珪皇子,你不要怕。”
她抓過癢的地方就變成了疙瘩,有大有小的,看上去更加恐怖。
“公主,你先站住,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在還未確定你這是什么病。”綠珪皇子又后退了幾步,就是不想她靠近過來。
凰曇月要再演得逼真些,抓傷自己的手背,沾有血跡的手指,故意讓他看見,并裝出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說:“綠珪皇子,你怎么又避開了,我都說了不會傳染的,不信的話,你碰一下我的手吧。”
“公主!請你自重一下,我還是先回去歇息,你把自己的病養(yǎng)好了,我們再見面吧。告辭!”綠珪皇子一下都不想碰她,生怕被她傳染。急急的離開了。
“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傳太醫(yī)來看看吧。”身邊的宮女,擔心的過來扶著她走。
很快,凰曇月得了怪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太醫(yī)院。自然也傳到顏若栤的耳邊。
她擔心自己會像上次那樣被凰塵翎關(guān)在柴房,趁他還未派人來之前,她要早點溜回去凰風(fēng)墨那邊。
果然,她遠遠就見到幾個是凰塵翎的侍衛(wèi)在門口那邊步行前來中,她當然不會蠢到走前門,靜悄悄的溜到后窗的位置,利索一個翻窗跳了出去。
再一支箭的直溜去找凰風(fēng)墨,凰風(fēng)墨這幾天休息在殿里。
“大皇子殿下——!”
誰知,凰風(fēng)墨正和凰塵翎一起在品著茶。
“怎么了?若栤?跑得這么急回來的。制藥房的勞務(wù)做完了嗎?”凰風(fēng)墨問道。
“......”凰塵翎在旁邊若無其事的望著她。
顏若栤剁了一下腳,說:“小人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才趕了回來。小人先去做,不打擾啦。”
“是什么事,這么急要去做?”凰風(fēng)墨追問。
“小人忘記了收珍藏的肚兜,還曬在外面暴曬中。所以不得不立刻回來收。”她極度無奈的說出唯一合理的理由。
“嗤!哈哈哈......”凰塵翎聽完,被她逗笑了。
“你真是的,在我們面前,也不知羞恥的,這個也要說出來。成何體統(tǒng)的,快去收吧。”
顏若栤尷尬的點點頭,就退下了,快點溜走。
“皇兄,我要去方便一下,可能喝茶太多了。”凰塵翎也立刻借口走出去。
別院內(nèi)的長廊里。
“你走這么快干嘛呀?”凰塵翎大步幾腳就跟上她的步法。
“二皇子,你又跟著小人干嘛呀?小人去收衣服而已。”她又刻意的加快腳步。
轉(zhuǎn)彎處,就被凰塵翎一掌攔在墻角。
“怎么呀?怕被我關(guān)著,所以這么快就逃回來想求救凰風(fēng)墨么?”他明知故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