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曉月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坐在餐桌面前了,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沉穩(wěn)了不少,就是那張冰塊臉,讓人看著不舒服。
“白小姐,快過來吃早飯。”白曉月應聲坐在旁邊,不知道為什么,剛一坐下,她就覺得有些壓力山大。
她看了看正在看報紙的男人,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了。
“謝謝你幫我……”
“不需要,吃完了就走,我不喜歡收留女人。”白曉月一愣,這人態(tài)度怎么這樣,自己都好好和他說話了,怎么還一副見著仇人的樣子。
“那個……”白曉月話還沒說完,男人放下報紙,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突然起身,俯身朝白曉月靠了過去,曉月本能往后閃了過去,他雙手撐在桌上,將人一下禁錮在自己懷里。
清秀的五官,和他見過那些名媛不太一樣,只有那雙眼睛,還看得下去,這個樣子,倒是比前兩次那個狼狽樣,要好多了。
如此近距離的靠近,白曉月看著那雙眼睛,有些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云天霖冷笑了一聲:“在期待什么,嗯?怎么,覺得我救了你,還是你想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我不喜歡女人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不管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他們,我云天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男人說完,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轉身拿著公文包,頭也不回,離開了屋子。
白曉月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冷漠離開的背影,什么叫,欲擒故縱的把戲,什么叫誰的人?這個男人腦子里都想些什么。
云天霖?這個臭屁的男人,叫云天霖?
“白小姐,云少平時脾氣就是這樣,你不用在意。”
“平時都這樣?什么臭脾氣,有錢人真可怕。”白曉月哼了一聲,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自大又臭屁的男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不過白曉月也沒有放在心上,吃完早餐,就起身告辭了。吳媽笑著跟她說,讓她常來玩,曉月笑著答應,心想估計自己以后都不會來這玩了。
想起爸爸的事情,白曉月一陣發(fā)愁,秦麗那個女人,說得出就做得到,果然,當她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就看見醫(yī)院的護士已經把她爸爸挪到了醫(yī)院的走廊上,這么冷的天氣,他就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病號服,曉月來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嘴唇發(fā)紫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誰讓你們把我爸爸挪出來的。”白曉月指著護士罵喊著。
“醫(yī)院領導說了,這間病房要空出來,像你們這種沒錢沒身份的,恐怕連普通病房都住不起,你還是先把費用繳清了再說吧!”
“你們什么意思?”
“這些是欠費清單,如果沒錢,醫(yī)院大門在那邊。”一個護士說著,掏出一大疊清單丟在白曉月身上。
白曉月緊緊捏著手里的清單,二十萬,她要到哪里去找這二十萬。
白曉月掏出手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佳佳,可手指按在名字上,看著撥號鍵,她又猶豫了。
佳佳雖說家境好,可前天她才說,她和家里鬧翻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所有的卡都被凍結,自己都自身難保,她怎么再好意思管她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