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在水中拼命地掙扎著,她不會水,甚至還有些怕水,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她的全身已經(jīng)濕透,那刺骨的寒意由內(nèi)而外侵蝕著她的身心,安沫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
百合的呼救聲她也越發(fā)聽不大清了,那一刻,她才發(fā)覺,自己與死亡原來離得那么近,近到她甚至覺得恐懼是從周身席卷而來包圍的她,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安沫漸漸地閉上了眼,放棄了掙扎,整個人也慢慢地往下沉了下去。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見到了她的父母、閨蜜和平日里那群與她相愛相殺的同事們,也見到了一臉怨懟地看著自己的真正的安沫,她看到自己拼命地向她解釋,可是她卻只是無聲地重復(fù)著這么一句話:原來你也幫不了我……
安府中,安志平坐在安沫屋子的外室茶桌邊,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著什么,安沁兒則一臉魂不守舍地站在一旁,面無表情。
二夫人送走太醫(yī),折身返了回來,接過一旁剛溫?zé)徇^的茶水給安志平遞了過去。
“老爺,喝口水吧,大小姐吉人天相,會沒事的,太醫(yī)也說了,許是受了驚嚇這才昏迷了這些日子還未醒來,您就放寬心吧?!?br/> 安志平聽了二夫人的話,雖是接過了茶水喝了一口,但是那皺著的眉頭還是未曾舒展開。
“夫人,宣世子已經(jīng)派人過了幾次了?”
“回老爺,宣世子每日都派人過來查看兩次,直到今日,已經(jīng)有十次了?!?br/> 二夫人說完這些話,方才明白老爺擔(dān)心的是什么,莫不是……想到這里,二夫人也覺得有些心驚,看向一旁依舊魂不守舍的安沁兒的眼神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在什么地方動手不好,非得讓人在世子府動手,這真是她教的好女兒,就這點事情她就經(jīng)受不住了?以后的日子可還長著呢,看來她得從頭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