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書記!那個。這幾天村民們三天兩頭來村委會鬧事,你知不知道?”楊白試探性的問道,既然司馬婉桐不主動興師問罪,那只能由他先把話給挑明了比較合適。被司馬婉桐臭罵一頓,總比吃牢飯強吧?
“哦?有這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呢?他們?yōu)槭裁磿泶逦瘯[事呢?這段時間,大家不是一直都在忙嗎?”司馬婉桐一臉疑問的看著楊白。
楊白被司馬婉桐看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開始無地自容起來,嘴唇哆嗦了幾下,愣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司馬婉桐見楊白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便問道:“怎么不說了,難不成這事很棘手?我雖然來幸福村當這個駐村書記沒多久,但我能夠體會道,幸福村的村民們,大多數(shù)還是很淳樸的。
作為父母官,我們做的每件事情,除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之外,還要對得起他們。不然的話,他們選舉咱們擔任村干部做什么呢?”
“司馬書記教訓的是,這事我不知從何說起,就是挺復雜的,感覺......”楊白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就撿簡單的來說吧!”司馬婉桐一臉平靜的說道,就算楊白不說,她心里也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她不想挑明,想讓楊白自己說出來。
“你是否還記得咱們之前要求村民們,每家每戶安裝自來水管嗎?”楊白開門見山的反問道,他除了這么開口,也不知道怎么說。
“是呀!那是免費上門給他們安裝,所有的費用由村集體這邊來出,有問題嗎?”司馬婉桐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可是......我收費了!”楊白小聲的說道,此時,他低著頭猶如做錯事的孩子。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他可能會面臨著牢獄之災,如今,結果怎么樣,全憑司馬婉桐一句話,他除了降低姿態(tài)求司馬婉桐的話,沒別的選擇。
“你!,,,,,,我不是交代過你,安裝自來水管,由我們村集體來出資嗎?你為何不聽?感覺自己翅膀硬,是嗎?既然這樣,那你還找我做什么?”司馬婉桐突然發(fā)飆道。
“我承認。我這么做。我有錯!但是,我們村集體賬戶上,也沒有多少可流動資金,我這么做,只是想讓村集體賬戶上的可流動資產多一些?!睏畎仔÷暤霓q解道。
“你這是在為村集體增加收入嗎?市政府撥給村民的救災專項款和救災物資。你竟背著我扣著,不給村民!村民們的生活不好,村集體的資產能增加的了嗎?
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以后多想想如何幫助村民們發(fā)家致富,把心思用在發(fā)展經濟方面,別整天想著如何剝削村民們的血汗錢!
我當時讓村民們安裝自來水管,是為了讓村民們能夠喝上干凈的水,不讓村民們出安裝費,也是為了減輕村民們的負擔,而你倒好,背著我偷偷的收費,收費也就算了!還翻倍!楊白,真有你呀!你這沒吃點牢飯,貌似挺難受的!”司馬婉桐黑著臉數(shù)落道。
“司馬書記,其實我一開始,也是按照您的意思,沒收他們的費用,只是......”楊白小聲的解釋道,此時,他感覺自己越解釋越亂,跟攪拌麥芽糖似的,越攪拌越糊。
“只是看到賑災款,心里癢,對嗎?”司馬婉桐厲聲道。
楊白此時,不敢吱聲,臉色如白紙。他把司馬婉桐當成了救命稻草。
司馬婉桐看楊白不敢吱聲,又接著數(shù)落道:“你家里缺錢?窮得叮當響?我這么跟你說吧:要想發(fā)財去經商,別當官!要當官,就要當好,別想著發(fā)財!”
“司馬書記,要不這樣?你這次,就幫幫我,我年近半百了,如果就這么進去的話,我會被家里的人瞧不起。
村民們以后見到我,也會指指點點的,我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你這次能夠幫我,我就辭去村部副書記這個職務!”楊白不停的向司馬婉桐哀求道,此時,他覺得,沒有什么事比自由和面子更重要。
他心里想著:既然在村委會里撈不到好處,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個村部副書記不當也罷,反正橫豎是塊雞肋。
“我想想吧!你捅了這么大的簍子,這也不大好整。我如果幫著你太明顯了,村民們不知道內情的呢,還以為咱們倆狼狽為奸呢!
這么一來,我這個書記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一下子顏面掃地。你好意思嗎?
知道內情的呢,肯定罵我啥,哪天,誰看我不舒服,把這事給捅出去了,你說我該如何收場呀?”司馬婉桐一臉為難的說道。
“司馬書記,我跟你說實話,我平時雖然混帳了些,不討人喜歡,但是,這種事,跟我個人也有關系,我要是說出去的話,對我個人沒有任何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