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安面上有幾分苦惱,無辜的指了指身后,“錢帶的不夠,就先用了,哥哥不會怪我吧。”這聲哥哥是叫的無比爽快。
傅恒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清冷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道:“現(xiàn)在就給我補(bǔ)上去?!?br/> 顧子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建議的說著,“我打你銀行卡上吧?!苯o現(xiàn)錢的話,還得和這人一起去銀行,她覺得還是少接觸的好,打卡上就省事多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下一句話,立刻打破了她的幻想,“不用,就現(xiàn)錢,走吧?!?br/> 傅恒之腳下隨意的一轉(zhuǎn),直起身來,望著顧子安示意她先走。
顧子安心下無奈,暗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后悔一時沖動用了那錢,背上帆布包認(rèn)命的朝銀行走去。
錯身而過的瞬間,傅恒之鼻子忽然輕微動了動,突然道:“小孩子身上噴什么香水?”
顧子安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來,下意識的道:“什么香水?”
傅恒之上下打量了兩眼,面前穿著白色休閑服,背著黑色帆布包的人,沒了昨天的可愛小熊睡衣,卻依舊瘦弱,臉色看著倒是比昨天有光澤多了,“你多大?”
“十四歲?!鳖欁影膊幻魉缘牡?,心下只想快點(diǎn)到銀行,好把錢早點(diǎn)還給他,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她接下來還有事要做了,可沒時間跟他瞎晃悠。
傅恒之聞言皺了皺眉,十四歲?
應(yīng)該讀初中了吧,怎么長的還跟個小學(xué)生似的……又瞥了一眼,嗯,就這小身板,跟個干癟四季豆一樣,難怪昨晚那群家伙全把她當(dāng)小孩子,什么眼力,看來還得把他們?nèi)踊厝ザ嗑毦殻粋€個都白學(xué)了,教的最基本的東西都全忘了,看人不能看外表。
正哼著小曲開車押送文物的佐落,突然打了個噴嚏,抽了一張紙狠狠的擦了擦,暗道,這大白天的,該不會這次走的突然,沒來得及打招呼,妹子想他了吧,不行,得感覺把文物送到地方,好早點(diǎn)回去。
完全不知道,他家頭兒,一念之下已經(jīng)替他們做好了決定……
傅恒之心下想著,腿上倒是不含糊,二話不說陡然逼近,顧子安心下一驚,猛地往后一退‘碰’的撞在了墻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眼眸一暗,“你干什么!”
傅恒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深藏的淡棕色眸子緊對著薄怒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幾乎快貼上了小巧的鼻子,似是沒聽到她的話,過了一兩秒,薄唇輕動帶著淡淡的疑惑,“體香?”
顧子安一把將人推開,用手揉了揉撞疼的后腦勺,沒好氣的道:“什么?”
傅恒之往后退了幾步,卻也沒離太遠(yuǎn),低頭沉思道:“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明明昨天他離的那么近,卻沒有感覺到這種味道,偏偏今天就聞到了,不過,他喜歡這個味道,讓他覺得很舒服放松。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顧子安手下動作微頓,眼神一凝,她們靈女身上確實(shí)是帶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說是萬物的味道也不為過,混沌初開,盤古開天,女媧造人,后又于危難之際采石補(bǔ)天,終被其累,化為萬物,滋潤大地,所以她們靈女與萬物本就相生相依。
但這味道除了媧族的人,只有那些能感覺的到,他不是媧族的,更不是那些,她雖然靈力尚且,卻也多少能感應(yīng)的出,可為什么他會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