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少年公子走了過來,行了一禮便道:“這位兄臺,在下褚由賢,看兄臺面善,忍不住想要結(jié)交一番,不如我們湊上一桌如何?”
方謙看著這少年渾身上下的富貴氣息,心說原來這就是那個東城七貴褚老爺最疼愛的獨生子,一個俗世間的土豪。
他笑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榮幸之至,在下方謙,請坐。”
他忽然間想起一句話,我交朋友從來不管他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我有錢。
如今的他,哪怕在一個土豪的面前,也完全可以說上一句這樣的話。
他身上有一方儲物空間,這也是他數(shù)年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這系統(tǒng)雖然不靠譜,但也總算是給他留了一點東西,也算不錯。
他可不想像寧缺那樣,背著一身的武器出門,也不知道是去殺人還是去搬家。
此時的空間里有很多銀子,起碼他如果不亂扔的話,他一個人應該是很難花完。
褚由賢這個人很有趣,方謙也愿意跟他聊,而兩個男子,在青樓里,聊得自然是女人。
褚由賢的笑臉微微有些猥瑣。
“小兄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是撫媚動人的熟婦,還是嬌俏可人的小娘子?”
喜歡的女子?他果然不論碰到誰都要問問這個問題嗎?
方謙聽了,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紅衣飄飄,英姿颯爽的高挑女子,隨后又變成了一個溫婉賢淑,白衣藍帶的圓臉少女,前者真實的仿佛就在眼前,后者卻虛幻的猶若天仙臨塵。
“我自然是喜歡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子,只是我喜歡的女子似乎都談不上嬌俏可人這個詞。”
褚由賢一聽便明白了幾分,拍扇大笑起來。
“沒想到方兄早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看來還不止一人,果然,男子漢大丈夫就要這般坦蕩不羈,做一個博愛之人!”
二人聊得興起,便都多喝了幾杯,不過方謙畢竟體質(zhì)特殊,褚由賢已經(jīng)不省人事,他也不過只是微醺。
要了兩間房,讓一位姑娘上去照顧褚由賢,他便獨自一人進了一間房。
見識見識可以,他可沒有其它的想法。
怎么說,他心中都認為自己是個守身如玉的好男人才對。
第二日清晨,方謙洗漱完畢稍作打理便出了門,門外已經(jīng)有一位道人等候多時。
唐國知道他身份的不多,但僅僅只是知道他身份的那幾個人就足以讓他少上太多的麻煩。
道人見了方謙,拿出一張畫像看了幾眼,便很是恭敬的拿出了一張憑證交給了方謙。
這是書院入院試的準備憑證,他畢竟有著知守觀的身份,自然也不需要像其他的推薦人選一般去各個部堂跑手續(xù)。
畢竟就算唐國不怎么給西陵面子,對知守觀總還是要保持一定的的尊重。
不過,距離考試還有些日子,在此之前,他需要在長安給自己找一個住所,總不能日日都待在這紅袖招吧。
這有違他的人格,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么人格,但他自己既然這么說,那便肯定有道理,哪怕他自己覺得沒有道理,那也一定是有道理的。
他覺得這一點自己學的很好,因為那個帶著長冠的驕傲男子便總是有著自己的道理,還沒人能辯的過他,這就很可怕。
東城很好找,畢竟他前世那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口訣可是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