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山皆拱揖,五方仙岳共朝宗。
十四個丈寬大字被刻在懸崖之上,數(shù)里開外,抬眼可見。
五匹駿馬在田間漫步,馬上六人,小隊末尾是一匹通體銀發(fā)的神駿寶馬,正是何春夏的銀魚。
“家大業(yè)大就是豪氣。”慕容秋敏掃了身旁的葉殊一眼,“想想我在峨眉的歲月,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淚,我決定不回去了,就這樣游山玩水,快意江湖。”
“想得還挺美。”
葉殊偏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
張舟粥努努嘴,扭頭看莫青衫,兩人對過眼神,點點頭。張舟粥剛要開口,莫青衫伸手?jǐn)r住,指了指慕容秋敏,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張舟粥心領(lǐng)神會,學(xué)著師娘松白雙手叉腰,教訓(xùn)葉殊時的樣子,再伸手,先指田間的野草,再指自己的頭發(fā)。
草,自然是綠色的。
李思怡見了,躺倒在何春夏的懷里咯咯咯地笑。
走在前面的葉殊和慕容秋敏回頭,一臉狐疑地瞧她,李思怡咧開嘴,“要到武當(dāng)了,我想起了些好笑的事來。”
“還記不記得路?”何春夏扶她坐好,“這山可大了,你個小糊涂蛋。”
莫青衫皺了眉頭,“啊,千萬別迷路,咱們先下馬,去田里問問周邊的農(nóng)戶再進(jìn)山。”當(dāng)即就翻身下馬,慕容秋敏見了,心想讓馬在附近吃些草料也好,吩咐眾人都下馬,休息一陣。
“論劍會的排場咱們都見過了,武當(dāng)不過一個劍派而已,能有多大。”張舟粥一臉不屑,“有什么好問的,趕緊趕路,快辦完事快走。”
“呵,武當(dāng)可不比我峨眉這樣的小門小派,滿打滿算才一百來號人,百八十畝地。”慕容秋敏嘆了口氣,語氣間滿是羨慕,“武當(dāng)可是由余朝先祖欽點的‘皇室家廟’‘五岳之冠’,當(dāng)年號稱‘北建故宮,南修武當(dāng)’,這太和山上,有九宮八觀,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巖廟,三十九橋十二亭,萬戶人家。”
“別吹了,別吹了。”李思怡笑容滿面,得意洋洋,“武當(dāng)嘛,光外門弟子也就幾千人嘛,小門小派,小門小派。”
“嘖嘖嘖。”眾人皆咂舌。
葉殊笑笑,對了李思怡開口,“你說老掌門道方知仙逝后,武當(dāng)派一分為三,這三派的掌門各是哪位?說來聽聽,也許與我相識。”
李思怡點點頭,歪頭想了一陣,“老掌門道方知有個兒子叫道易明,之前一直在閉關(guān)修仙不出門,老掌門出事后才出關(guān)。這個人醉心仙道,不善處理事務(wù),才有另外兩支派系分離出去自立門戶,還支持道易明的人就是上清玄派。”
“紫霄神劍門的門主是君子劍岳勁松,岳勁松是講武堂的堂主,手持湛盧劍,講劍三十年,名望很高。武當(dāng)劍派的大部分劍術(shù)高手都跟他走了,紫霄神劍門的人數(shù)最少,武力最強(qiáng),也最先開始?xì)⑷恕!?br/>
“太乙玄武門則有沖虛道長歐青孟和歸元真人朱龜兩位門主,沖虛道長之前是執(zhí)事長老,陣符雙修的大天師,執(zhí)掌賞罰門規(guī)。歸元真人則是玄武觀的觀主,內(nèi)家高手,氣游周身,心念自如,結(jié)果體質(zhì)有所突破,同時成了八重山的煉體高手。”
“歸元真人...”葉殊和慕容秋敏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朱老先生怕是有一百來歲了,還沒登仙呢?”
李思怡默默點頭,“一百三十四歲了,老先生精神好得很,武當(dāng)派的所有門人見了他都得行禮,所以他沒事就喜歡瞎溜達(dá),享受別人的恭敬目光。”